鬱悶的蒙上臉,嘀咕道:“沒想到你也變得和男子們一樣羅嗦了。”
“沒辦法啊,這可是莊主你給我逼出來的。”東方信倒是有話直言,像是拋開了君臣的身份,又回到了以前那種輕鬆的氣氛中。
“強詞奪理。哼!”不想太多,我疾步向前走去。
錦兒的習慣是哪裡的人多她就會湊到哪裡去,看完了皮影戲,去雜貨攤上瞧了瞧,欣賞了一場地方戲後,又被捏麵人的老婆婆給吸引了過去。
“莊主,你不是要看雜耍的嘛?時間不早了,您看完後要儘快回去的。”東方新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些焦急。
“不是還有一個多時辰太陽才下山嘛,不急的,人家玩雜耍的又走不了。”我嬉笑道,剝了一顆花生米丟到了東方信的嘴巴里。
東方信無奈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隨之嗚隆隆地說道:“莊主,你別隻聽我前半句話,自動的省略掉後半句啊。”
“放心,放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的。”我安撫著她急躁的情緒,緩步向前走去。“我們這就過去看不就好了嘛。”
從南方而來的曹家班所表演的雜耍很受百姓們的歡迎,一場精彩的胸膛碎大石過後,又有八名強壯結實的女子疊起了羅漢,引來了一片掌聲與叫好之聲。
一抹纖細的水藍色身影在圍成圈的人群中不停的來回走動著,他的聲音猶如風鈴般的清脆悅耳。
男子把鑼翻轉過來捧在胸前,以便讓路人把銅板或銀兩放於其中。他低垂著小臉沒有抬起,只是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各位客官請多多捧場,小人在此有禮了。”
圍觀的人群中有個俊秀高挑的女人在十位隨從的護衛下大搖大擺的走到最前面。只見她隨手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壓在了男人手捧的鑼中。
“把頭抬起來讓本小姐看看,這錠銀子就給你了。”女人的嘴邊掛著邪魅的笑意,色迷迷的眼睛直盯著男人的低垂的小臉。
“這……”男子怯生生的無法言語,也未敢抬起頭來。
“噢?這位公子好大的架子啊。”女人身後的隨從走上前來,一臉蠻橫之色的說道:“你也不打聽看看,你們現在站在誰的地盤上?我家小姐貴為景提督之女,只要她一句話,就能讓你們這幫人立刻滾蛋!我倒要看看你們識相不識相啊。”
“大小姐,請別動怒。韶兒他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懂得什麼禮數。如有得罪之處,老身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向前行禮說道。
隨從輕蔑的看了老婦人一眼,不屑地說道:“我家小姐想和這位公子處處感情。你這老傢伙算什麼東西?還敢在小姐面前說這些屁話。”
即便是被罵,老婦人還是笑臉相迎。“老身是這個雜耍班的班主,初來乍到不知貴地的規矩,還望大小姐包容海涵。”
“這倒說得像句人話。”景小姐輕笑著,伸手摸著男子柔順的髮絲,很是想把他所帶的面紗給扯下來。“本小姐今日心情很好,就不與你們計較了。只是這位公子今晚能陪我喝上兩杯酒就行了。”
“景小姐,我們只是賣藝之人,怎麼能登大雅正堂呢?請您別再為難我們了。”老婦人陪著笑,勸說道。
明明很好的一場雜耍表演竟讓這個敗類給攪了,我的心中不免有些氣悶。“景提督乃是當朝一品官員,竟也會有這樣的女兒呢。”
“景提督的膝下只有四字,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兒了?”東方信有些納悶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丫頭是假冒的,故意在此招搖撞騙了?”我輕敲著手中的檀香扇,轉念一想。“這倒是不竟然,天子腳下想她也不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假扮朝中官員之女的。除非是景提督遺落在外的女兒又被找回來了。”
“很有可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