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靈州別駕王弼元的書房。
“怎麼會失敗?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會失敗?他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王弼元越想越氣,‘哐當’一聲把那青花瓷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跪在王弼元前面的管家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嗯?告訴我,怎麼會失敗?你不是說青衣樓的殺手從未失敗過嘛?”
“你知不知道老夫花了五萬兩,整整五萬兩銀子啊,說話!”
管家顫顫巍巍的道:“老爺,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誰知道在那最後關頭出現了一位高手,擋住了那必殺的一箭。”
“藉口,藉口,通通都是藉口,高手?哪裡來的高手?這世界哪有那麼多高手?你別告訴我這靈州府來了一位八品以上的高手吧?”
“青衣樓說說是九品。”
王弼元瞬間暴怒,一腳踢在管家的肩膀上。
“九品?你跟我說靈州府來了九品高手?你怎麼不說靠山王帶著玄武軍來了靈州府?嗯?”
管家被一腳踢倒在地,卻又馬上爬起來跪好。
“青衣樓的人就是這麼說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你倒是說啊!!!”
“還說從此以後青衣樓不再接刺殺顧尋陽的任務。”
“他媽的,氣死老夫了,那老夫那五萬兩呢?”
“青衣樓的規矩都是這樣的,不管刺殺成功與失敗,都要先收一半的錢,如果任務失敗了也不會退回,如果成功就要收另外一半。”
真的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王弼元大喘了幾口氣,慢慢的平復了一下心情。
“那現在怎麼辦?”
“老爺,以刺史大人對那顧尋陽的看重,必然會嚴查此事,雖然說青衣樓的人已經安然撤離,刺史府很難再查到我們身上。但老奴聽說那顧縣男在安平縣曾經用匪夷所思的手段破了兩件案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為今之計,只有找一個替罪羊了。”
王弼元稍稍恢復了理智:“這事你馬上去安排,接下來刺史大人必然要找我過去,你速度一點。”
已是深夜,但是刺史府燈火通明。
顧尋陽三人已和歐陽若水回了刺史府。
此時大廳上相關的人員都到了。
主薄曹元禮,別駕王弼元還有長史公孫鏡和司馬張仲恆。
當然,最主要的是還是主管州府安全的州尉蔣方舟,還有司法參軍柳如是。
六個參軍功曹就只有柳如是在場。
歐陽靖威嚴的道:“說吧,怎麼回事?柳如是你說!”
歐陽若水和顧尋陽回來以後已經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告知了眾人,他們回到刺史府不久,柳如是也來了。
只見柳如是說道:“回大人,現場沒有太多的打鬥痕跡,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和顧公子說的沒有差別,弓箭手是埋伏在清風酒樓對面屋子上最低的那根房梁之上,由於房梁和二樓之間有樓板,所以下面的人根本發現不了,弓箭手只需要揭開一塊瓦片,站在房樑上就可以朝著清風酒樓放箭。”
旁邊的張虎恍然,難怪他一直在觀察,卻沒有發現。
柳如是又接著道:“由此看來,那殺手必然是很熟悉那裡的環境,或者是有一個很熟悉那裡環境的人在幫忙。而那個劍手就簡單多了,因為那是酒樓,所有人都可以進去,我們仔細盤查了酒樓的掌櫃和夥計,他們都沒有問題。
所以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酒樓對面的屋子,下官已經讓司戶陸功曹去查了,那屋子是最近幾日才被富商沈千山收購,不只如此,旁邊的幾棟也都被沈千山收購了,來此之前卑職已把情況都報給了州尉大人。”
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