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突兀了,事先也沒暗示過初墨,孩子一下子肯定接受不了。
沉吟片刻,蘇御抬手放在初墨的小肩膀上,笑嘻嘻道:
“初墨,你覺得熊初墨這個名字好聽,還是許司純這個名字好聽呢?”
初墨趕忙挺胸道:“當然是熊初墨好聽,那個許什麼司純,簡直太難聽了,不是人起的名。”
捧一個踩一個,這似乎是人們下意識的習慣。
初墨一瞬間就意識到,許司純這個名字,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本名,而熊初墨才是蘇御給她的名字,為了顯示自己與蘇御更親,她一口咬死熊初墨好。
萬萬沒想到,這個本名也是蘇御起的。
蘇御一臉尷尬道:“咳咳,這兩個名字都是我給你取的,但是當時因為特殊原因,所以讓你用了初墨這個名字。”
初墨眼睛軲轆一轉,道:“阿哥要是這麼說的話,許司純這個名字,似乎越聽越有味道,是的,簡直棒極了。”
後面的景來直接捂著臉轉過去身,不忍直視,好生硬的馬屁啊。
蘇御害怕孩子心裡會與自己有了隔閡,也為了能安慰初墨,直接說道:
“我是你阿哥,你是我小妹,咱倆沒理由姓兩個姓啊?你說是不是?”
初墨一愣,忙不迭的點頭,小臉上滿是期盼。
蘇御笑道:“還是改成蘇初墨吧,雖然聽起來有點繞口。”
“不繞口不繞口,很好聽的,阿哥起名字的本事真棒,”初墨歡呼雀躍。
蘇御笑著起身,“別忘了跟你說的,每年清明都要記得來。”
初墨飛快點頭道:“曉得曉得,絕不會忘。”
說完,初墨又朝著墳塋磕了三個響頭。
蘇御其實能看出來,孩子對墓裡的親生爹孃其實沒有任何感情,肯這麼痛快答應,也是為了遷就他。
學堂裡雖然早已教過了父母倫理之道,但是初墨打小就沒有體會過父愛母愛,自然沒有這方面的感情羈絆。
如今在初墨的心裡,只有他一個親人,而蘇御心裡,又何嘗不是如此。
回到家後,蘇御請小輝來家裡吃飯,順便告訴他自己也要前往北疆的事情。
沒喝酒之前,小輝情緒低落,直言自己上有母親需要奉養,不敢輕易出遠門,只能哀嘆唏噓,說什麼自己以後都找不到人喝酒了。
結果喝完酒後,他直接踩桌子上振臂一呼,說什麼男兒當仗劍遠遊,馳騁江湖征戰沙場,贏得生前身後名,才不負此生抱負,口沫翻飛,指點江山,恨不得坐鎮北疆的是他。
蘇御知道,等他明天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可惜沒有錄影機,否則真想給他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