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忻:“格萊醫生去了縣城,另一位醫生去看望病人了,還沒有回來。他們讓我照看這裡,怎麼辦啊?他們都沒有電話!”
“去哪裡看望病人了?”
“哎呀,他是說了,可我哪裡聽得懂啊?我問了幾遍,還是聽不明白!”
“這裡能講普通話的人並不多,這樣吧,我和你們一塊兒去看看!”
“那這裡怎麼辦?”
叢林思索了一下就走進屋裡,在一張紙上寫下一些奇怪的文字,貼到門上,然後示意兩個女孩兒可以放心離開了。王詩玉與樂忻對視一眼,露出敬佩的目光,走進屋內帶上簡單的急救箱,跟著叢林來到窮達的家中。窮達的父母熱情地招呼叢林,顯然非常熟悉,然後在叢林簡單介紹之後便憨厚地笑著把王詩玉二人引到屋內。只見一位老婆婆蜷縮在破舊、散發著一股怪味的被褥之中,痛苦地□□著。叢林見狀先皺起眉頭,對初來乍到的兩位女孩兒道:“德吉奶奶的病,越來越來越嚴重了!”
王詩玉所有的同情心都被喚起,立刻問道:“什麼病?”
“我也沒記住,反正不太樂觀!”
“為什麼不去醫院?”樂忻失口問道。
叢林轉過頭,目光柔和,語氣卻很無奈:“樂忻,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去醫院看病,這樣的情況,在這裡你會經常遇見!”
樂忻明白了叢林的意思,不禁為自己剛剛的冒失感到羞愧,王詩玉伸手拍了拍樂忻的肩膀,善解人意地道:“在這裡,將顛覆人的許多觀念!”
“呵,我明白‘貧窮’的意思,卻沒有‘貧窮’意識!”
窮達的母親在三個人談話的空蕩,把一盒藥遞到叢林面前,指著兩張新面孔說個不停,叢林聽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對這二人道:“她問你們,會不會打針?”
王詩玉與樂忻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叢林便把藥遞給王詩玉:“那就幫個忙吧!”
“等等,大哥,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的規定,沒有醫囑,我們不能這樣做,這太不負責任了!”
“你剛剛不是說,在這裡,將顛覆人的許多觀念嗎?不瞞你說,格萊醫生過去是給牲畜治病的!”
王詩玉與樂忻面面相覷,竟不知說些什麼。叢林把藥塞到王詩玉手中,指著德吉道:“你們看看,德吉奶奶,已經疼的快不行了!”
王詩玉為難地向樂忻望去,樂忻接過她手中的藥:“這是嗎啡啊,難道德吉奶奶得的是癌症嗎?”
王詩玉深吸一口氣,對叢林道:“大哥,你問問他們,確定用的是這種藥嗎?”
叢林點點頭,再三確定之後,又把藥交到王詩玉手中:“確定,這是格萊醫生交給他們的,說是疼的厲害時用!”
王詩玉與樂忻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給德吉用上了藥。兩個女孩靜靜地守在德吉身邊,直到半個小時後,德吉痛苦的表情舒展,慢慢入睡,王詩玉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她伸手搭上德吉的脈搏,感覺並無異常,才露出笑臉,示意樂忻,可以走了。出門前,王詩玉仍然不放心地囑咐窮達的父母,照看好德吉,有任何問題趕快來衛生所。
三個人回到衛生所,剛好遇到外出回來的格萊醫生。這是一位中年男人,濃重的絡腮鬍子與這裡粗獷的線條很是匹配,但仔細觀察之下,臉上透著一股謹慎、幹練的文人氣質,與窮達的父母截然不同。他一見叢林就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道:“叢林老師,又來給孩子們上課嗎?”
“我是給您送幫手來了!”
格萊看了看王詩玉,又瞧了瞧樂忻笑道:“叢林老師你看,這樣一個個漂亮的姑娘居然跑到我們這荒蠻之地,是不是你們那繁華之地的花花公子太多了,傷了姑娘的心?!”
叢林看著豔如朝陽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