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臼蹲到地上,擰開盒子,隨即輕輕執起她的手,她手白淨纖小,鬼臼齜牙傻笑,真好看。
姬姮真是看夠了他的蠢樣子,伸腳往他腿上踹,「你要再敢笑,本宮馬上叫人把你轟出去。」
鬼臼立刻喪著臉,用藥膏給她抹。
恰時陸韶進了長廊,走兩步路就見他們一坐一蹲,鬼臼捏著她的手指一頓抹擦,即使知道是在塗藥,他也心生陰寒,他咧出一個溫潤和善的笑,站到鬼臼身側,一手將他推下臺階,自己蹲到他位置,輕握著姬姮道,「殿下怎麼這般不小心,都燙紅了。」
鬼臼摔了個狗啃屎,爬起身氣急敗壞的拔出劍道,「你幹什麼推我!我要跟你打一架!」
陸韶都不看他,一手託著姬姮起身,道,「陛下讓臣過來給您帶些話。」
姬姮冷冷斜著他,「鬆手。」
陸韶撫了撫那傷處,放開她道,「殿下身邊的暗衛沒個用,白長了一身蠻力,您遇著事也沒見他出來護住您,整一個吃白飯的,照臣說,還是趕走的好。」
鬼臼立時委屈,扔了劍跪地上,跟姬姮道,「上次是卑職不好,害的主人被擄走,卑職以後絕不會讓主人再遇危險,您給卑職一個機會……」
姬姮睨他,又轉向陸韶,「本宮府里人幾時輪到你說了?」
陸韶合住唇,眼中笑意流露出戾氣。
姬姮移開眼,轉步往自己院子走。
陸韶陰惻惻的瞥一眼鬼臼,緊跟在她後頭走遠了。
鬼臼垂頭喪氣的坐倒,煉藥房的門開啟,胡蓉站門邊數落他,「虧的我都幫著你親近殿下,你笨成這樣,哪兒能鬥得過那個太監,也不知蛇婆怎麼想的,竟挑了你給殿下做男侍。」
鬼臼跺一下腳,跑兩步飛爬到牆頭,躲樹上難過去了。
——
陸韶將話告訴了姬姮,姬姮側靠在涼蓆上,踢了鞋晃著腿道,「本宮照父皇說的做,散佈的傳言本宮派人去查,但憑什麼這功勞要算在你頭上?」
陸韶凝視她,「臣到時候會跟陛下說,全賴著您的人,才把事辦妥了。」
姬姮呵笑,「你明知道父皇最不喜本宮在政務上插手,你用這事壓本宮?」
她手背上的藥膏沒塗勻,紅一塊白一塊的。
陸韶走近捏住手,輕輕給她揉,「哪兒敢?臣也捨不得。」
姬姮看著他,眉目和順,嘴邊溫笑,只這般看,當真會以為他是個良善之輩。
她淺勾唇,「要本宮替你做事,總得給本宮一點好處。」
她手上的藥揉進肌膚裡,陸韶放開,跪地上,仰頭對她笑,「殿下要什麼好處?」
姬姮探手到他衣襟前,拽過來一點,半身撐起來湊近他看,直見他欲張手,她又意興闌珊的推走,她躺回去道,「你在京軍九營挑個職務給鬼臼。」
陸韶譏諷,「是臣伺候的不開心,殿下想再養個出來?」
姬姮臉上晴一陣,陰一陣,「你不願意可以閉嘴,公主府的大門開著,滾吧。」
陸韶微笑,「殿下可能不清楚,在臣手裡當差的,都得是太監,您若捨得,就把鬼臼送去淨身房,他也不是小孩子,進淨身房沒那麼容易活著出來,就算活著出來了,這往後做不成男人,您覺得他比得上臣?」
京軍九營的職務以前都是朝中武將擔任,從沒有聽說只有太監才可以入職,他明顯是故意刁難,無非是想讓鬼臼做了太監,這樣往後他再也別想接近姬姮。
姬姮腳踩著他的腿,慢慢往上踩到他喉嚨上,切身感覺到他喉結在動,她冷淡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陸韶深著眸,「臣不算個東西,臣就是個伺候殿下的物件兒。」
姬姮骨頭軟掉,她慢騰騰想把腳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