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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悠時被擠在人群中,進退不得。
整條大街,字面的意思,人山人海。
悠時幾乎都要被踏在別人腳底下。
*的隊伍,五彩斑斕,高聳的花車,奇裝異服的舞隊,氣氛高漲。參加狂歡節的人群隨著狂歡*的隊伍緩慢的前行。悠時被擠在中間,被迫也跟著移動。
君雅已經拿著相機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心裡嘆口氣。
“他怎麼會來?”在意識能反映之前,這個念頭忽然就出現在腦海,“明明是比她自己還討厭擁擠的人啊。”
雖然無法證明,但是她就是確信,他此刻不在這洶湧的人群中,甚至連靠近都不想。
“一定是為了別的事情吧。”悠時踩著人群間的空隙,試圖一點點的退出來,可惜,還沒扯幾步,又被想湧向前得人推了回來。
“哦~”悠時有些後悔,所幸就隨波逐流下去。
跟著別人移動,腦袋放空,想,“他這時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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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不會來?
這個問題這幾天已經在凡亦的心中重複的問了千百次。
他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問她要她的酒店地址。這樣的話,他就不用還坐在這裡糾結這個問題,至少,他可以去找她。
他只在這裡停留五天。如今,三天已經過去了,若是之後,她來了他卻走了呢?
當時真應該留一張名片給她的,若是她來了找不到他,還可以打他的電話。
越想越覺得沮喪。
他也不確定找到她要說什麼,做什麼,他和她在一起,和任何一個別的女人都不一樣,他也認真的不覺得,經過這麼些年,她能夠真的正常起來。甚至她連偽裝正常都不會像。
儘管找不到證據,但是他非常確定這一點。
可是,他想見到她,想讓她在身邊,儘管不做什麼,儘管會有冷場和尷尬,他還是希望她來。
這樣的希望,甚至已經變成了心中一股愈燃愈烈的一叢火焰,燒的他慌。
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連冰都沒加,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踱到視窗,外面的大街燈火輝煌,*了,依然人潮湧動。也許,那湧動的人潮裡淹沒著他此刻最想見到的人。今天是狂歡節的第二天,哪裡都可以看到打扮華麗的狂歡者,晚上還有一場*,下午回來的路上就一些道路就已經禁行,在為晚上的*做準備。可是他現在站在這裡,只能依稀的聽見一些音樂聲,他一點都不想參與其中,他只想……他只想……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覺得現在這一切都糟透了。
在機場,他見到她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思念她。所有的力氣都被拿來剋制住心中湧動的激動,喜悅,和不知所措。這些年,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為人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他自信可以把自己的情緒管理的很好,甚至憤怒時,也可以不讓對方看出絲毫的端倪,只是見到她,那些技巧全都失效,他只能略顯呆滯的和她說著一些不疼不癢的話,也許,也許,她覺得他留給她地址,只是一種友好的禮貌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凡亦就深深的嘆了口氣。
那種無力感又上心頭。
她會不會來呢?手指劃過眼前的玻璃,又一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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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亦今天顯得尤為不安。
儘管今天一切都已經敲定,合同也在下午簽好,這一趟的主要任務就此可以說順利完成了,但是他的不安依然十分濃烈,且無法掩飾。
對方的合作參與者都特意問他是不是因為水土不服或者吃的不合口味而不大舒服。
凡亦只能禮貌的解釋,可能有一點,也可能是晚上沒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