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然後從懷裡掏出酒葫蘆,還順手抓了一粒花生米放進了嘴裡。
池中天笑了笑,也不說話,徑直拿起筷子夾起自己喜歡吃的菜,一口一口地吃著。
馮破山是一口酒一粒花生米,而池中天則是隻吃菜,不喝酒。
兩人,就這麼奇怪地對坐在兩邊,誰也不搭理誰。
這個中原因,應該是剛才的那一幕,非常尷尬所致,馮破山可能早就知道池中天的來歷,但卻並不說破,想來有自己的緣故,可是池中天卻並不知道馮破山是誰,剛才得知之後,心裡也有些忐忑,既然能與自己的父親相識,而且還如此瞭解北冥山寒葉谷中的一切,那交情應該絕對不是泛泛而言了。
池中天不說話,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再一次道歉?
而馮破山也不好說話,明明知道人家的身份,剛才還那麼冷嘲熱諷的,這不是明顯不給面子嘛,而且,最重要的是,剛才的過招中,馮破山是敗在了池中天的手裡。
兩人就這麼幹耗著,盤中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地減少,眼看就沒有了,而池中天卻依然悠遊自得地吃著小菜,時而嚐嚐這個,時而嚐嚐那個。
終於,還是馮破山忍不住了,他吃下盤中最後一粒花生米之後,放下酒葫蘆後開口問道:“小子,你的武功不錯啊!”
池中天聽到馮破山說話了,心裡暗暗一笑,然後嘴裡謙虛道:“哪裡哪裡,還差得遠,差得遠!”
池中天謙虛的話語,聽在馮破山耳朵裡,那就是在諷刺他,一時氣憤想要斥責他幾句,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馮前輩,你是家父故交,剛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咱們誰也不提,您看如何?”
池中天主動說出這個,意思非常明顯,馮破山哪能聽不出來。
“好,這個說的好,你小子跟你爹一樣,豪爽,不記仇!來來,喝一杯!”
池中天哈哈一笑,端起一個空杯子遞了過去,馮破山自然而然地給他倒滿一杯酒。
“我跟你爹,得有快十年沒見了,身體還硬朗嗎?”
聽到馮破山問起池遠山,池中天馬上恭敬地回答:“多謝前輩掛懷,家父一向康泰!”
“你怎麼會在西平城出現?”馮破山好奇地問道。
池中天想了想後回答道:“不知馮前輩可知道‘’扶羽聖教‘這個組織?”
乍一聽扶羽聖教四個字,馮破山登時睜大眼睛問道:“你也知道這個組織?”
“不僅知道,而且我與這個組織打過好幾次交道了,前段時間,扶羽聖教在金竹山開宗立派的時候,家父曾和我一起去過。”
“唉,原來你們早就和這個扶羽聖教交過手了,我早就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了,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馮破山唉聲嘆氣地說道。
“前輩來西平城是為了?”
馮破山聽到池中天問他,苦笑一聲後說道:“不瞞你說,我就是為了躲那個什麼扶羽教,才特意跑到這裡來!”
“躲?為什麼躲?難道他們招惹您了?”池中天疑惑地問道。
馮破山嘆了口氣說道:“招惹,何止是招惹,簡直就要了我的命!”
“啊?這麼嚴重,您跟我說說!”池中天聽到有關扶羽教的訊息,就總會那麼來jīng神。
馮破山道:“好像是半個多月以前吧,有一天我家裡突然來了一群人,指名道姓的要找我,你可能不知道,我早就退隱江湖了,一直住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想就此清閒過rì子,但是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找到的,後來我問了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想要我手中的龍澤劍,知道我手裡有龍澤劍的,全天下不會超過十個人,而且這些人有幾個早就死了,剩下的更是多年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