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聽了這話,潘浚冷汗涔涔地掉了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呢,雙方之間兵力太懸殊,如果有幾個人掙脫繩索,再悄悄解開其他人的繩索,作起亂來那就大發了。
由於條件限制,沒有那麼多鐵鏈、手鐐腳鐐,所以這些東吳兵只是用麻繩將雙手反綁在背後而已。就這也不容易了,一時間找3萬根繩子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出來的,費了潘浚老大的勁才湊齊3萬根足夠長度和強度的繩子。
但是麻繩畢竟是麻繩,堅固程度很有限,不說那些什麼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運功就能將繩子震碎、震段,說現實點的,只要讓人找到一點堅硬一點的東西,例如石頭,慢慢磨就能把麻繩磨斷,甚至如果拼著受點傷,拼命掙扎,說不定也能將繩索掙松。
“那…。。那……那怎麼辦?”潘浚有點亂方寸了,吶吶地問道。
“首先,我想請你不要再打罵、虐待那些俘虜了,如果他們感到受到侮辱,或者感到沒有活路,前途渺茫,很容易鋌而走險,奮起反抗,到時候不但你的一千兵馬會沒有活路,我們的幾座城池也沒有了。”
“不敢,不敢,請世子放心,我以後一定不再打罵他們。”潘浚冷汗直冒,雖然劉厚說得好聽,什麼請你怎麼怎麼,以劉厚世子的身份,本該以命令式的語氣吩咐潘浚做事,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潘浚會陽奉陰違,但是,現在劉厚這樣和顏悅色說出請字來,反而嚇得潘浚直哆嗦,再也不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頭腦風暴會議上,潘浚看到過劉厚說出要放水淹荊州城時的決絕與漠然;也看到過劉厚侃侃而談分析各種常見戰術時的淡然;看到過最後定出生擒東吳兵將的毒計時的狠辣;更看到他在和東吳人正式交鋒時表現出的機智與深沉的心機。
潘浚可不敢將自己這個小主公當作12歲的小孩看待,在他看來,這個世子身上隱隱透出威壓,比那些幾十歲的老傢伙更加心機深沉。誰知道這個世子是不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嘴裡說得好聽,實際上卻在想著怎麼整你。沒看連東吳的大都督呂蒙都被他笑眯眯的氣得吐了血了嗎?所以今天給劉厚這麼一番敲打,他真的不敢再在劉厚背後耍什麼花樣了。
“還有,這些東吳人還是要給他們吃飯的吧,不能把他們餓死啊,餓死了就沒有籌碼找孫權交換城池了。”劉厚還不知道自己做出平易近人樣反而將潘浚嚇到了,繼續道。
“這……”猶豫了一下,潘浚決定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世子有所不知,不給他們吃飽飯正是防止他們逃跑的最好辦法。”
“喔,還有這種說法?你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世子,每天只給一點稀粥,吊住他們的性命,讓他們不至於餓死,但是又不給他們吃飽飯是歷來對俘虜的做法。因為這樣不但可以節省軍糧,還因為這些俘虜吃得很少而沒力氣。只要餓他們兩三頓,到時候別說他們想反抗、想暴動,就算解開繩子讓他們逃,他們也沒力氣逃了。”
“呃,還有這樣的講究啊?”劉厚不由得愣住了。前世來自文明社會,後世也是錦衣玉食,生活在象牙塔裡,還真沒接觸過這麼殘酷的事情。
“是的,這是慣例。我們計程車兵如果被俘虜了,也會被這樣對待的。”
“這樣好像不大好吧……”劉厚猶豫了,他怎麼也算個文明人,每天只給喝一點稀粥,這不是照樣也是虐待俘虜嗎?但是潘浚說得也有道理,現在關公在前線戰事正酣,大量的糧食物資被源源不斷地轉運到前線去,荊州城裡的存糧不多了,現在突然平添了3萬張嘴,後勤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況且,潘浚說的第二個問題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現在正頭痛人手不足,看不住這3萬兵馬,如果將他們全部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