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膛裡塞的除了火藥外就是蒼蠅大小的小鐵丸,這些東西一噴出炮口就開始呈扇面擴散,到了幾十步距離,擴散開的面積已經相當大了。而蠻兵的衝鋒隊伍中就會被開出一個鮮血鋪就的扇面,蠻兵就像被拖拉機壓過的莊稼,一片片倒在地上哀嚎著。
很多人被鐵丸打死,更多的是傷而不死,可是無一例外都流了一地的血。濃郁的血腥味劉厚隔著幾十步都能聞到。30門炮開出30個血肉扇面,有流腸子的,有缺胳膊斷腿的,各種各樣恐怖的傷勢和死狀展現在蜀軍的面前。
不同於上次劉厚帶去荊州的那批經過多年訓練的老兵,這一批蜀軍大部分是新招募沒多久的,他們的訓練時間還不夠,也沒有接受過見血場景的訓練,更何況那麼大型,那麼恐怖的場景。他們當中很多人都當場嘔吐起來,就算沒有嘔吐的都是臉色煞白,兩股顫抖。
這令得蜀軍的火力輸出一下子減弱了很多,敵人的衝鋒線推進了很多。劉厚將老兵全部混雜在新兵當中,排長、隊長、組長所有這些低階軍官都是由老兵充當。這個時候他們一邊不停手中的槍炮發射,一邊給自己身邊的新兵做思想工作,給他們打氣鼓勵他們繼續打、不能停。
這是劉厚戰前特意交代的,因為他親身經歷了荊州之戰,他已經意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可是這些老兵做思想工作的方法實在是不敢恭維。
只見一個老兵踢了一腳正蹲在地上嘔吐的一個新兵罵道:“狗子,你他m的給我起來,這就嘔了,你他m的還算男子漢嗎?沒得給我們二班丟人。跟緊的,起來給老子繼續打,別裝死狗,想當初哥我在荊州,見過的場面比這血腥十倍,哥我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個吹牛不上稅的傢伙完全沒提當初他都被嚇得尿褲子了,幸好當時他身邊的戰友現在都成了其他班上的軍官,沒在旁邊聽到他吹牛,沒有拆穿他牛皮的機會。
又一個老兵狠狠地拍了旁邊一個臉色蒼白如紙,兩隻手如篩糠一樣抖動著的新兵罵道:“瞧你那熊樣,慌什麼慌,將你的槍拿穩一點,別誤傷到自己人了。真沒出息,不就幾滴人血嗎?至於嗎你,趕緊地裝藥,慢了敵人衝上來了第一個砍你腦袋。”
可想而知,這樣做的思想工作效果會有多好了。眼看敵人逼近到20步了,劉厚一聲令下,一隊長槍手貓著腰從火槍手的間隙中穿了出去,在火槍隊5步前半蹲下來,將長槍斜指向上。而另外有一隊刀盾手緊跟他們出去,也蹲在他們後面待命。
第三章 十萬蠻兵
第三章十萬蠻兵
上回說到,劉厚帶領手下的hong軍傾巢而出,前去討伐雍輳Ш兔匣竦吶丫�4缶�宦飛舷�幸顧蓿�宦紡閒校�ソサ攪似獒�研械納攪種小�
所謂的南中地區相當後世四川省大渡河以南和雲南、貴州兩省,這些地方山多林密,多瘴氣毒蟲,道路當然也不會好走到哪裡去。劉厚一路上吃盡苦頭,只得下令大軍放慢速度,一天前進30裡就安營紮寨。
雖然劉厚在出發前已經預料到此行一定會很困難,併為此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是困難還是超出了他的預計。
為了防備蚊蟲的叮咬,劉厚大軍每人都穿長衣長褲,腳有鞋襪,頭上戴帽,帽子下還有一層輕紗將頭臉、頸部都遮住,基本上全身裸露的面板能遮的都遮住了,比阿拉伯女人還誇張。
另外,劉厚帶了很多治療蚊叮蟲咬的藥物,還有硫磺等驅除蛇蟲的東西。每天紮營後,第一件事就是弄些柴草,將營地用濃煙燻一遍,將蛇蟲鼠蟻都驅趕乾淨。
這樣的措施很有效,沒有多少人被蛇蟲所傷,為此減員的也寥寥無幾。不過帶來的副作用也很嚴重,最主要的是行軍速度太慢了,和螞蟻的速度差不多;
第二個不良影響就是很熱,6、7月正是一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