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是,他坐鎮“紅旗飄飄”,守著B大那麼多女大學生,一年到頭卻也遇不到幾個長得順眼的短髮女生。
今天傍晚開業時,這短髮美女就獨自進來了,坐在吧檯邊點了杯酒,就開始低頭翻手機,似是在等人。楚恆想著,如果來的人不是個男人,他便上去搭訕。只是他沒料到,來的人竟是許然。
楚恆理了理頭髮,走了過去。
許然看見他,規規矩矩地叫了聲“師兄”。
楚恆點點頭,剛想透過許然和美女套套近乎,那美女卻對她視而不見,起身去了洗手間。楚恆有些沮喪,心裡嘀咕,多年不搭訕,這技能都退化了,話還沒說出來,人就先跑了。
見美女離席,楚恆也就懶得端著架子了,一臉懶散和許然說了句:“陸楠也在。”
“哦。”許然應了一聲,心裡說,他在不在和我有什麼關係。
楚恆此時正想著怎麼把許然支走,好和美女套近乎,便問:“不去打個招呼?”
誰道許然卻說:“不去,公司裡面見得夠了,打什麼招呼。”
楚恆恨得牙癢癢,“許然,你就裝吧。你要是能裝,最好一輩子吊著丫陸楠的胃口,否則,得而復失有你難受的。”
許然鄙夷地看著楚恆,不明白這人怎麼又沒來由地詛咒自己。什麼叫得而復失?許然想了想,楚恒指的多半是得到陸楠,再被他甩掉。許然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正有此意。”
這些天,陸楠沒少向她解釋他和杜汐妍之間的清白,也沒少暗示、甚至明示,希望能和許然重修舊好。許然不是沒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是想想前塵往事,想想她在B大幾近忍辱負重的日子,想想杜汐妍和陸楠之間的曖昧不明,她便決心作罷。正如楚恆說的,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結局未變,痛苦卻平添了一倍,她和陸楠還是止於六年前的平安夜為好。
…
“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陶旻從洗手間回來後,有些小興奮,忍不住與許然分享她剛才的所見所聞,“你那個小姨子。”
“蘇萌?”
“濃妝豔抹的,我都快認不出她了。”陶旻說,“好像喝了不少酒,吐得可兇了。”
許然心裡嘀咕起來:她怎麼在這兒?還喝酒了……忽地,她想到陸楠也在這裡,又想起那天晚上三人吃完飯後,蘇萌哭訴陸楠欺負她。許然心下一慌,背後冒起一陣冷汗,怪不得陸楠今天下班時走得這樣早,有應酬卻沒要自己跟去。許然眉頭緊鎖,抿著嘴唇,可是,陸楠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陶旻向來不喜歡蘇萌這樣驕橫的小女孩兒,見到她也沒給過什麼好臉色,現在便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全然沒注意到許然的表情。“她這種小孩兒,不知天高地厚,主意那麼大,活該吃虧。”陶旻喝了口酒,吃了幾顆花生豆,又說,“不過也好,吃一塹,長一智。”
許然聽了陶旻的話,更加坐不住了,扭頭問楚恆:“陸楠來幹嘛?”
“談事兒吧。”楚恆聳聳肩,表示不清楚。
“在哪兒?”
楚恆聽許然打聽陸楠,自然樂得把她往那邊引,便指了指說:“在小包房,後廳。”
許然二話不說,直接往那方向走去。陶旻見許然要去,急忙拉住她:“不該你管的你別管。他們蘇家的人和事,現在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吃力不討好不說,到頭來她還怪你多管閒事。”
許然甩開她的手,急道:“她一個小女孩兒,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你不知道這行多亂。”說著就往後廳走去。
“她那樣的女孩兒,掀桌子、撕破臉,什麼事做不出來。她要不願被欺負,還留在那兒喝什麼酒。”陶旻在她身後嚷嚷,“許然,你該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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