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喧鬧過後,何雨水提著一個裝滿酸菜魚的飯盒走在前頭,何雨柱一身酒氣,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常家。
本來一瓶汾酒,三個人喝,分到每個人頭上也就三兩多的酒,只不過中途郭慧瑩提起何雨柱的人生大事,這傢伙被常百川一番敲打,心情鬱悶之下,大半的酒倒是被他一人給喝了。
“雨水回來啊,嗯,這味道挺香的,你哥這手藝見長啊!”
閆阜貴瞅著何雨水手裡的飯盒,鼻子吸了吸,這味道真勾人。
“三大爺,我回去寫作業了。”
何雨水緊了緊手裡的飯盒,一溜煙的跑進了中院,閆阜貴的手停在半空,舉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跑什麼跑,我就聞聞,頂多嘗一口,點評一下傻柱的手藝長進了沒有。
閆阜貴冷哼一聲,正要回屋,卻又看到醉醺醺的何雨柱走進來,眼睛一轉,連忙走過去。
“傻柱,你這手藝見長啊,比鴻賓樓的大師傅也差不了多少了。”
何雨柱停下腳步,瞥了一眼閆阜貴,咧嘴笑道:“那是,還是三大爺您有眼力勁!”
呸,誇你兩句,你丫還當真了。
閆阜貴笑容可掬道:“那可不,可惜三大爺沒那個口福啊,吃不起鴻賓樓的菜啊……”
“嘿,不就是鴻賓樓的菜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想吃鴻賓樓的菜還不簡單,我會做啊,三大爺要是賞臉的話,改天我給您炒幾個……”
嘿,這個傻子!
閆阜貴滿臉笑容的看著何雨柱的背影,背起手,嘴裡哼著小曲。
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常正陽笑了笑,這閆老師,真是枉為人師,逮著機會佔便宜,不過再一想,比起幾十年後的老師強多了。
前世常正陽上學的時候,逢年過節要是不給老師送禮的話,那就慘了,人家也不打罵你,就是給你調整下座位,對你不理不睬的。
老師都這樣對你了,那些學生可不就有樣學樣,一起排擠你麼。
職場冷暴力,連成年人都扛不住,更別說學校裡的校園冷暴力了。
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拼了命的考教師編,真以為圖那點工資啊?
“爹,我覺得咱們得囤點糧了。”
“出什麼事了?”
常百川放下手裡的木頭,扭頭看著常正陽。
“也沒什麼事,就是未雨綢繆吧,爹,你想想,現在鄉下的集體食堂使勁的造,這不是寅吃卯糧麼,我看啊,用不了半年,他們就得哭了。”
常正陽冷笑著,常百川眉頭緊鎖,想起曹家莊大隊食堂裡的伙食,認同的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確實該早做準備了。”
常百川是動亂年代走過來的人,不知道經歷過幾次饑荒,手裡有錢都買不到糧。
父子倆當即商量好,這件事由常正陽執行,每天夜裡從玉龍山回來的時候,順路去鴿子市換點糧食回來,家裡面地窖裡有幾個一人高的大木桶,都是常百川打的,存放個幾千斤糧食一點問題也沒有。
也不用換什麼細糧,就換棒子麵,這東西不打眼。
照目前這個趨勢下去,今年底,明年夏糧上市前,糧食供應肯定很緊張,到時候人家天天棒子麵,哦,你們家天天白麵饅頭,太遭人恨了。
大約是夜裡十一點的時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子時,常正陽睜開眼睛,從床上一躍而下,穿好衣服,背上揹簍,悄悄地離開了院子。
這年頭的燕京,除了幾條主幹道有路燈,整個城裡基本都是黑漆漆一片。
常正陽的身影就像鬼魅一樣一閃而過,現在不是白天,路面上一個人也沒有,他可以放開手腳,肆意奔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