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身居高位了,雖然有了權力,但也會失去一些什麼。
譬如朋友!
自從常正陽做了專利委員會副主任以後,他就發現衚衕裡的同齡人都對他敬而遠之了。
平時就算在衚衕裡碰到了,也只會喊一聲常主任好,然後就是大氣也不敢喘了。
年輕一輩的,也就何雨柱和許大茂兩人和他走得近,也能聊得來。
何雨柱呢,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將他當把兄弟,有什麼說什麼。
許大茂就有趣了,這貨也不知道是開竅了,還是受人指點了,在他面前更放的開了,在外人面前總是和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常正陽知不知道這傢伙的心思?
當然知道啊,但是並不點破,不管許大茂所說的哥們情有幾分真,總比沒有強。
要麼說許大茂人腦子活泛呢,年底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走的是誰的關係,居然將自己從軋鋼廠調出來,進了燕京日報當了一個攝影師。
常正陽知道後也是吃了一驚,問這傢伙怎麼轉到報社去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從何雨柱提幹後,成了正兒八經的何副主任後,就不再接私人宴席的活了。
接私活這種事普通工人可以做,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幹部要是做這種事,恐怕就要被舉報了。
既然何雨柱這個大廚不接私活了,那他們這個小組合就只能宣告解散了。
至此之後,許大茂就開始琢磨自己的前途了,正好常正陽當了專利委員會副主任,這貨逢人就說常正陽是他好哥們兒。
這種招式有沒有用?
當然有用,因為常正陽有時候也會在許大茂他們面前說兩句國家政策導向什麼的。
這種訊息對於中低層幹部來說,可都是非常有用的資訊,許大茂藉此結交到了比之前更高層次的人脈關係,所以才能從軋鋼廠調到燕京日報。
工資雖然沒漲,但是發展前途就不一樣了,攝影師可以轉行當記者,再往後還可以去宣傳部門工作。
年底的時候,許大茂媳婦生了女兒,許大茂很是鬱悶,難不成真要和何家成兒女親家?
牆上日曆本越來越薄,當最後一張被撕下來,掛上新的日曆後,1965年也悄悄的來了。
“恢復比我想象的要快,也許她在潛意識裡知道自己有救了,所以才恢復的這麼快,這就是生命的本能啊!”
607所家屬區,常正陽將聽筒放進口袋裡,感慨了兩句後,對一旁的啞巴張說道:“明天開始準備喚醒,你做好準備。”
“知道了!”
啞巴張輕輕的點頭,古井無波的雙眼裡湧起期待。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上午,已經將專利委員會那邊工作安排好的常正陽再次來到了白馬的房間裡。
喚醒白瑪說起來簡單,只有常正陽自己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活,這不是貼在白瑪耳朵兩邊喊兩聲就能將她喚醒的。
她假死了足足五十多年,她的意識已經進入了最最最深層次的休眠狀態,就像雪山下的萬年玄冰一般沒有波動。
如果給她做腦電圖,就會發現腦電圖幾乎就是一條直線,很久才會跳動一次。
只有這樣的假死,才能最大程度的拖延時間。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普通的藥物,單純的聲音刺激,都無法喚醒白瑪。
啞巴張按照常正陽的要求,將白瑪抱出來,放在客廳鋪好毛毯的地面上,然後退到門口,開始默默地守護著。
常正陽在白瑪旁邊盤膝坐下,點燃了醒神香,然後伸出手,輕輕按在白瑪的頭上。
嗡……
細不可聞的震動從他的手指傳遞到白瑪的頭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