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震了一震。
掃墓老人忽然乾笑了聲,頓了頓,又笑了一聲,才道:“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語音一轉:“所以白道損兵折將,臨時抽調不及,便派你們請我去了?
葉楚甚道:“請谷老前輩力挽狂瀾。
掃墓老人嘴角牽動了一下,不即答話,只用手指指指跟前的墓碑,道:“你們都知道。
這裡面埋的是什麼人?
那叫“葉夢色”的女子忽道:“那是‘埋劍老人’何可奇*書*電&子^書河老前輩的墓陵。
掃墓老人指了指自己:.“可知老夫跟何埋劍的關係?”
葉夢甚道:“谷老前輩和何老前輩並稱‘飛魚雙劍’谷何二俠’。
葉夢色道:“谷何二俠,義結金蘭,三十年來。情逾手足。
掃墓老人身人似乎因激動而略顫了起未,乾啞地笑道:“好。好,說得好,三十年來,何埋劍和谷藏劍,聯手雙飛,剩下了我這穀風晚,留著狗命,替土裡的老兄弟掃墓燒香,隔墳對酌!
他越說越激動,忽又語音一沉,尖厲的語音又似寒暮中的落葉一般池靜悲哀:“他死了,我活著,就算是沒有飛魚山莊之命。我姓谷的也不會在乎拼掉這一條老命。
葉夢色喜道:“前輩肯出手,自是再好也沒有了。”
掃墓老人穀風晚痴痴地望著墳墓。痴痴地道:“不過,在我離開之前,還要掃一次墓,誰也不許打擾。”
說著,他又用一雙腳掃去剛積上的落葉乾草。他的雙手,一直藏在袖子裡,彷彿他的一雙手,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去抽出來似的,又像是他藏在袖子裡的一雙手沾滿了毒藥似的,既不讓人碰到,連自己也不想看見。
他說完了那句話,便專心地用足履掃墓,專心得彷彿旁邊再也無人,甚至連風吹草動也沒有。
可是不僅是有風吹。荒草勁搖。而且草堆裡還有人。
不單有人,而且有根多人,有些甚至是在黃土裡冒出來,只有三分像人的人,這些人,除了手上拿著日月輪、鏈刀子、飛峰鉤、峨帽刺、霸王盾、斧頭這些古怪武器外,其中兩個空手從土裡冒出來的,眼睛碧磷磷的,跟死人墳前的磷火既沒甚麼兩樣,臉色跟上裡的死人也死無差異。
穀風晚依然用雙腳掃墓,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彷彿全無所覺他們存在。
一個碧眼人打了一手勢,各人擺成陣勢,另一個人碧眼人沉聲喝道:“姓谷的,我們盯了你好久,你死期到了!”
葉楚甚忽低聲道:“一共是八個人。
葉夢色道:“你左邊,我右邊。”
這時碧眼人咆哨一聲,八人同時發動,撲向藏劍老人穀風晚。
這八人分別尖嘶著、厲呼著、狂吼著。揮動著兵器就像野獸咧能著利齒利爪。要撕裂眼前的獵物!
但是要撕裂藏劍老人,先要掠過葉氏兄妹。
這八人預算好,其中有兩人,是撲向這一男一女的。
本來以這八人在江湖上的威望,分出兩個人來對付這對青年人已經是殺雞用上牛刀!
就在八人掠過葉氏兄妹的剎那,葉楚甚和葉夢色“悸”地出劍。
這一劍,猶如流星過天,問了一閃,葉楚甚的劍,已插入了葉夢色的劍鞘裡,而葉夢色的劍,也插入了葉楚甚的劍裡,兩人就在這剎那之間,拔劍出來;交換插在對方劍鞘裡面已。
可是這劍光一閃之後,八個疾掠著的人;一齊停頓。
連呼喝之聲也一齊停寂。
天地間又只剩下了風聲,和藏劍老人用腳掃墓的聲音,然後八人發出小動物瀕死前的一聲低低的哀鳴,相繼倒下。
他們的死因和傷口都一樣,心臟中了一劍致命,不同的只是有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