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月身形沉而再起,“呀”地一聲叫,卻不先撲向李布衣,而是雙腳凌空而起踩在黃花樹幹上,借力一彈,居高臨下,大刀向李布衣頭頂斬落。
李布衣一揚手,長竹竿刺出,纖月以小刀格開,但“霍”地白布揚開,卷飛小刀,同時白布也卷裹住了身在半空的纖月蒼龍軒。
李布衣將手一引,捲起著火的燈籠,投入白布之上,白布立刻像火龍般燃燒起來。
這一刀,沒有人知道他砍在何處。
接著著火的白布像火龍般落地,在地上熊熊燒著,李布衣看似正要截擊它落地,但黃花樹上忽落下一根樹枝,枝葉茂盛,向李布衣罩落,李布衣好不容易才把它弄開,火已燒近尾聲。
飛鳥咋舌道:“燒死了?”
李布衣神色凝重,突飛身而起。
只見他原來所企之處,凸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尖。
李布衣人在半空,長竿直戳而下,刺入上中。
土裡什麼動靜也沒有。
但是樹幹之後,又突伸出一截明晃晃的刀鋒,疾劈李布衣背後。
孿布衣借竹竿下插之勢,飛彈而起,讓過刀鋒,飛身落在傅晚飛身旁,奪過仍帶火頭挑燈籠之竹子,對追逼而來的纖月作出反擊。
他反攻了六招,纖月長刀揮舞,直似月下一隻大白鶴一般。
七招之後,李布衣這枝竹子,又只剩下四寸不到的一截。
纖月驟然停了手,雙手抱刀,道:“看來外面盛傳你的威名。確有些聞名不如眼見。
李布衣依然神色自若。微笑道:“怎麼?我還沒有輸吧?”
纖月做然地笑了笑,眼光竟在李布衣手上那不成樣子的小竹節上:“那就是你的武器?
”
在一旁的白青衣、藏劍老人。飛鳥、枯木等,竟沒有一人能看清纖月蒼龍軒是怎麼使用雙刀,是怎麼在火中遁人土中,又在土裡遁到樹後。完全被震住了,額上都冒著汗。
傅晚飛因為看不懂,反而下覺緊張。
李布衣笑道:“果然好武功,不愧是藝高膽大,獨個兒前來殺我們,以挫天欲宮與何道里的威風,好教他們後悔撇下了你。
纖月靜了半晌,道:“我不是單獨前來的。
傅晚飛問:“你們這趟來了多少人?”
纖月道:“還有一個,叫做王蛋,跟我一齊來的。”
飛鳥大師叫了起來:“什麼?王蛋那王人蛋也來了!他在哪裡纖月淡淡地道:“他就是扮成奢公子的人。
忽聽“啊”地一聲,語態情急已極,原來是葉楚甚叫道:“夢色,她……她還在裡面!
眾人臉色為之一變,要知道剛才戰況劇烈,各人無及細想,但而今念及葉夢色久不出來察看,而王蛋又在裡面,只怕凶多吉少了。
突然之間,黃花樹上,響起了一聲哀切的呼喚:“哥哥,你——”
樹上人影一閃。和著葉花,一條窈窕纖纖的身影,直向衙堂射去,卻不是葉夢色是誰?
眾人都沒有想到葉夢色竟一直藏黃花樹上,而仔細一想,李布衣不也是從樹上出現嗎。
怎麼……
卻見葉夢色容色憔悴,神容哀切,披了件葛色寬袍,隱約可見裡面衣衫不整。秀髮盡溼,撕裂處露出潔玉般的顏色,正向葉楚甚奔去。
第十四章殘紅
葉楚甚在李布衣突然在材上落下來的時候,曾低呼了一聲,可是那時候葉夢色並沒有聽見。
以葉夢色的功力而言,當然下大可能是完全聽不到,她只是沒有去注意而已。因為那時侯她的注意力全在李布衣身上。
她不能現身,是因為身上的衣衫已不成樣子,這令她一直不敢抬頭與李布衣溫柔、瞭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