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鏈子仍連著雙劍劍鍔。
這眨眼之間,李布衣四肢俱傷,失去了抗敵之力。
藏劍老人粹施暗算,李布衣始料不及,不及閃躲,但李布衣也算在千鈞一髮電光石火間聚力以抗,若是否通兵器,絕傷不了他。但“銅雀”、“太阿”雙劍,何等淬厲?不過,若換作旁人。可能早已四肢盡被穿斷而廢。
李布衣連受四創,跌在地上,他沒有立刻爬起來。只間了一句:“為什麼?”
藏劍老人的抽搐痙孿,已像奇蹟般完全消失了,換上的是遲鈍而木然。冷峻而無情的神色。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五年前,在大熊嶺上,我曾刺傷你一臂,但那是因為你奪劍殺人,並且向我施加暗襲,我才逼不得已出的手,我看你倒不似要報這傷臂之仇的人……”
藏劍老人道:“你雖傷我一掌,但在我掌中刺了個洞,又教我如何能再握劍?左手又被‘龍鳳雙俠’削去四指,豈不等於雙手全廢?我若不能使劍,結仇天下,不如自攏好過。故此,我寧願自斬雙手,嵌入‘太阿’、‘銅雀’.手劍合一,重新練劍……”
他於澀地道:“不過在殺無辜,劫寶作孽。也確為事實。這件事你一直未在江湖上傳揚,無疑是給谷某一個清白名譽。老夫十分感謝……可是,你傷了我的手,我止血後掙扎口到山道,已然遲了,我的兄弟何埋劍已喪命在司馬公孫手上,這可以說……”
他聲音轉而激厲:“是你害死他的!他臉上全是森森煞氣:“你傷我之事,我不敢說報仇,但你等於間接害死我的兄弟……這些年來,我用這一雙腳,天天為死去的兄弟……打掃墳墓。每一次,我都對黃土裡的兄弟說———”
藏劍老人幽森森的,有氣無力的,像風前的燭。隨時都要滅了,“我一定殺了司馬拳、公孫謹、李布衣三人。替他報仇!”說到這裡,一口濁痰上咽喉,“喀吐”一聲,咯地在上,胸膛一陣劇烈起伏。
李布衣苦笑道:“那麼,你患病要用硫磺……那是假的了?
藏劍老人道:“我只想支開傅晚飛,免得他礙手礙腳,也不想多造殺戳。
李布衣為四肢一陣劇烈痛而皺起了眉道:“你要殺我?”
藏劍老人只覺喉間又一股濃痰升上來,強吸一口氣道:“現在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李布衣強忍痛楚,問:“你若殺了我,如何向飛鳥。枯木。白青衣等人交代?”
藏劍老人道:“我跟他們說,你根本就無誠意與天欲宮為敵。故意支開他們。我想我的做法。也不算違反飛魚塘之命……沈莊主只怕對你也恨得要死。
李布衣自嘲一笑:“想不到那麼多人想我死。
藏劍老人發出一陣於啞的笑聲,就像一相七、八年前未開啟過的木扉被推開的時候發出聲音一般:“該死的,總要死的。
李布衣忽道:“你有病?”
藏劍老人怒道:“我說過,我裝的!
李布衣道:“你聲音有。
藏劍老人冷笑道:“我聲音裡有什麼?”
李布衣道:“有病。男聲宜雄壯,所謂聲亮必成,不亮無終。你聲淺面燥,如破竹敗革,中氣已弱,輕則困頓,重則促壽。你咽喉有濃痰鯁塞,更非好兆,如你聽在下之勸……”
藏劍老人強笑如裂木,道:“你不用功了,我也不想聽,我的確是中氣不足,調息困難,但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殺了你!
雙手一收,“唆、唆”二聲,雙劍自李布衣腿彎收回,再化作兩道護身精虹,飛刺李布衣!
李布衣血湧如泉,無法退避,只得一連串滾動,兩劍刺空。
藏劍老人雙劍一挑.大量沙塵飛起,噴罩向李布衣,凌空擊下,雙劍再度刺出。
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