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梁皇的求親呢?你又是怎麼看?”君氏知道皇上的脾性,一般他已經有了主意的時候才會詢問她的意見,後宮不得干政的鐵律她時時刻刻都在謹記,不敢越雷池一步,偶爾皇上也會問她意見,君氏都會直言相告不敢欺瞞,但也僅僅是限於在皇上面前。
“此事的確是匪夷所思,梁皇堂堂九五之尊為何偏偏要娶平王妃,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臣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平王妃和梁皇認識?不過聽平王妃的口氣斷然決絕,想必此事定是梁國那邊一廂情願的,至於目的何為?臣妾真的就看不懂了。”
皇上輕笑,把身子舒服的往椅子靠了靠,“你不懂,朕也不懂了。看來只有問問平王妃才知道了。”
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照射進來,大殿之中在無人說一句話,這樣安靜祥和的背後也許蘊含的是雷霆風暴的前奏吧。
霜降像逃命般的從懿德宮裡逃出來,臉色蒼白的直冒冷汗,皇后那才那番話如同驚雷一遍遍的炸響在她的耳際,就算是現在走在陽光之下都無法感覺到一絲的暖意。這絕對是有心的問話,霜降有預感這樣的問話科能還會有第二次,下一次也許是皇上親自出馬了。
不得不說,梁國的那道荒唐的求親舉措已經成效,皇上似乎已經開始有所懷疑,這接下來可真的不好過了,萬一皇上認為自己已經和梁國之人沆瀣一氣了,那麼她還能有命活著出去嗎?要怎麼做才能使皇上相信這一切都是梁國的離間之計,霜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慌亂,幾乎是狼狽的離開,現在她恨不得趕緊回去偏殿,一些事必須好好的從頭思量思量。
從懿德宮到偏殿短短的路程,霜降走得眼睛直髮花,好不容易回來便一頭扎進床上,將所有人遣退出去她必須好好冷靜的想一想。
這是梁國的反間計,其一是讓自己被皇上懷疑,進而把責任牽扯到霍承詰。百里皓淵知道她和擎蒼之間的親厚,也肯定會把這層詭計和擎蒼牽連起來,霍承詰守著季州、擎蒼手握北軍,這兩隻力量無疑是東越強大的保障,若是他們的詭計成功,霍承詰撤離季州,擎蒼失掉北軍的掌握權,他們便會趁此大舉進犯。梁國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了,這次是憋足了勁要一句拿下。
霜降猛地一下睜開眼,從床上彈起來,不停地在房間裡來回走來走去,霜降撐著被這些亂雜的想法燒暈的頭,一個勁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不能再等下去了,越是沉默便越是讓皇上的猜疑加深,必須和皇上澄清事實,少一刻都會讓自己多一份的危險。
“來人啊!”霜降高聲喚人進來,和宮女說要她稟告皇后她有事要見皇后,宮女並沒前去通傳,只是微微欠欠身,有禮的回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剛剛派人來說讓您好好休息,這幾日不必前去請安了。皇后身體疲乏需要靜養幾日,請王妃娘娘過幾日再去請安吧。”
霜降暗歎不好,皇后定是和皇上說了,現在算是把她晾在一邊不聞不問,這是一個極為不好的訊號,霜降可不管那麼多奪步準備出去親自去見皇后,鏘——屋外一隊侍衛大刀闊斧的站在屋外,明晃晃的鎧甲刺得人睜不開眼,領頭的侍衛上前抱拳,“請王妃回屋歇息,我等是奉皇上之命在此保護王妃的安全,請王妃娘娘進屋歇息!”
果然!還是晚了一步,霜降此刻真的是騎虎難下有口難辯了,皇上此舉已經是擺明了不相信的態度,她還能說什麼做什麼,霜降垂頭喪氣的轉身回到屋裡,被人懷疑真不好受,更加痛苦的是不容她解釋。看著屋外那一群嚴陣以待的侍衛,霜降的心瞬間跌落到最低點。
這樣的日子一待就是整整三天,這三天裡霜降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樣,除了每日三餐送飯的宮女除外,偏殿再無其他人進來,安靜得彷彿是另一個世界。霜降與其說是好好的休息不如說是被人軟禁再此一樣,霜降試圖和那些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