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再執刀,請見諒。”雪月朦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重提此事,但追尋刀道的路上,她已經累了。
“是嗎?即使如此,我也不便強求,浮廊度雪終於迎回了它真正的主人,請。”
雪月朦在風雪中獨立許久,她明白上面的人已經離開,只是太久太久沒有回到這個地方,讓她竟有種恍然隔世之感。
突然,一把傘出現在她的頭頂,替她遮擋了滿天風雪。
“大哥,原來是你。”雪月朦乍見來人竟然是昔日金蘭之好,不由一時錯愕。
“我回杏花村,不見你人,一問之下才知曉你已經完好。”御天仞語氣很平和的說道:“重回此地,為何又不上去?”
“覺來前愆如昨夢,回望此雪仍飄零。”望著滿天飛雪,雪月朦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掌,任由雪花飄落在掌心。她似是想握住這片雪花,但雪花卻因為掌心溫度,化水而逝。這二十年的殘廢歲月,讓她失去了很多,卻讓她獲得到了更多。
“但應此心無所處,造物雖馳如吾何?”御天仞的目光也落在飛雪之上,故地景依舊,人事已全非。
“如吾何嗎?哈,好個如吾何。”雪月朦突然展顏輕笑道,邁開腳步朝山峰上走去。
“你不恨我嗎?”跟著她身後的御天仞突然問道。
“需要恨嗎?”雪月朦只是輕輕的搖了搖,並沒有多餘的話語,她的眼神十分平靜。
御天仞卻是微微詫異:“你知道我有能力治好你,卻還是讓你在杏花村躺了二十年,這樣都不恨我,這不像是你的性格。”
“這二十年又何嘗不是一場寶貴的人生經歷,過去的就讓它留在過去吧。現在我的心已經找到了方向,便不會再迷茫。倒是大哥,此時的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浮廊度雪,很久很久沒有來到的地方,猶記得當年你在此地以截然不同的剛柔兩種刀勢,與我酣戰三日而未分勝負。”御天仞沒有回答雪月朦的問題。
避而不答,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嗎?雪月朦看著浮廊度雪之中隨處可見的刀痕,不由憶起昔日論武歲月。
“大哥,你找我似乎不是敘舊,直言吧。”兩人沉默片刻,雪月朦突然說道。
御天仞從懷裡掏出一本秘密,交給了雪月朦說道:“我已知曉你半月之後要在此地見一名少年,到時請你將這本秘籍轉交給他,如果他問起我……便說我已經退隱山林了。”
“為何不自己交給他。”雪月朦問道。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御天仞說道。
“好,我答應你。”
“多謝,告辭。”御天仞說完,便轉身離開。
雪月朦看著他漸隱在飛雪中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不說後會有期嗎?”
這一段劇情進行的時候,餘楓早就奇蹟般的順利透過了圍棋大賽海選。
“我去,竟然真的混過去了?”餘楓回到慕如煙身邊,還是一臉驚奇的模樣。
慕如煙也暗暗鬆了口氣,說道:“這個只能靠運氣,海選的電腦其實不難,重點是時間加分,我讓你學電腦下棋就是撐時間分數。你下快棋肯定不行,只能跟著電腦走了。”
“原來如此,100手讓我自己下就是瞎蒙?”
“對你來說是的……”慕如煙認真說道。
“這麼聽起來,雖然過了海選,但為什麼我還是覺得很鬱悶呢。”餘楓奇怪道。
慕如煙安慰道:“細節不用在意,你現在應該期待的是正式比賽你能一路遇到跟你一起混過海選的新手。”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激動加期待啊……”餘楓不太喜歡慕如煙安慰人的方式。
下午的時候,餘楓與慕如煙約好了東風化雨,貫日心情,香如故在杭州酒樓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