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喜歡你。”容嘉道。林沫挑眉笑道:“大家喜歡我?你想得太多了。”
容嘉笑嘻嘻地:“北靜王喜歡錶哥嗎?”
林沫瞪了他一眼,便聽到遂承悶在他懷裡問:“北靜王是誰?”容嘉吐了吐舌頭,連聲道不關你的事,林沫卻是斂了笑意,長嘆了一聲:“他是個牆頭草,你長大了別學他。”容嘉忙道:“可別聽你表叔說,聽了也別到處說,要人命的,你不是你表叔,他隨便說話不要緊。”
“過了年澈兒就去找舅舅了,你還是他哥呢,說話就不能穩重些?”林沫把孩子遞給他,自己甩了甩手,“舅舅那兒,就你跟我說的事,我覺得怕是要太平不了了,你同玉兒——”他皺了皺眉,“園子修好了,就下聘吧。”
容嘉喜形於色,差點把他侄子給摔了,趕緊抱穩了:“表哥沒騙我?”
“騙你的。”林沫說完,自己先笑了。
第147章
外頭容嘉是高高興興的;洞房裡頭的新娘子卻很是忐忑。
迎春新房裡等了許久;司棋都急得出去看了幾次;容熹才醉醺醺地應酬了回來;媒婆笑著叫他掀了新娘蓋頭;又喝了合巹酒,一應禮節皆是一絲不苟,倒叫司棋心安,聽得有幾個小公子嚷著要鬧洞房,容熹也不說什麼;隔了老半會兒;才聽到容嘉懶散的聲音:“你們累不累啊;鬧了大半天了都,散了吧散了吧。”才算把他們夫婦二救下。
只是等群散了;容熹卻沒要唐突的意思,只說了聲:“睡罷,明兒要早起。”便和衣掀開了百子被,躺下睡了。
迎春僵著身子坐床上,媒婆丫頭們都散了出去,她只能看著明晃晃的兩盞鎏金雙喜燈,房裡牆上貼著雙喜聯子,中間是牡丹鳳凰圖,左右手邊各放了一對玉如意,整間屋子不是金的就是紅的,硬是驅散了寒冬的些許涼意。
她木著坐了半晚上,到底是倚著床歇下了。
司棋外頭,什麼聲響也沒聽見,偷著抹了把眼淚,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早給迎春梳妝的時候,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姑爺看起來倒不像是個壞,說話也不兇,只是也說不上多可親,自己洗漱了,又叫了個婆子來,叫她去看遂承起了沒有。聽到遂承昨兒個是二叔屋裡睡的,皺眉提了一句:“嘉兒自己還是孩子呢。”也沒多說什麼。
司棋知道迎春今兒個要去給婆婆請安,怕她耽誤了時辰,手上不免著急了些,容熹的乳母見了,道了一聲:“棋姑娘,莫要慌,仔細弄疼了奶奶,太太不是個嚴厲的人,不要怕。”只是也只說了這一句,今兒個又不單單是容白氏,容明謙也,雖說太太確實寬和,但是老爺可不是個喜歡拖延的。
司棋知道榮國府名聲不太好,迎春又是個木訥的,家裡老爺太太又不能幫襯著,連嫁妝都簡薄得不像話,就怕容家對她不放眼裡,聽得容熹的乳母都叫奶奶了,也才放寬了心,隨迎春去請安的時候也留了個心眼,容白氏果然十分慈祥,喝了迎春敬的茶,便給了份頗厚實的紅包,容明謙也不過絮叨了些從此夫婦和睦,叫容熹好好上進的話,過了一會兒,又叫了遂承來,遂承支支吾吾的,倒也沒叫母親,只是敬了一杯茶就躲到了容嘉身後頭。
“這孩子,”容白氏笑道,“昨兒在小叔叔那兒好不好?叔叔欺負你沒有?”
容嘉插話:“母親把我當什麼了。欺負得了他呢!”
迎春坐一邊,覺得手足無措,他們一家子嘻嘻哈哈的,自己卻遊離外,好她榮國府裡頭也時常是這個樣子,過了半刻便也適應了過來,安分地伺候公婆小姑用膳,容白氏慈善,連聲道不用,容家規矩並沒有那麼嚴格,叫她也坐下來好好吃飯。
容熹抱著遂承,與容明謙、容嘉另一桌上吃飯,遂承也乖巧,沒見他挑食鬧騰,倒是容嘉隔著還跟他打鬧了幾句,被容明謙狠瞪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