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煩心事兒沒有。可惜了,她終究是少女心性,何況,那樣的丈夫,想不動心思,那就真是木頭了。
不過人雖然是自己的,心卻在外頭王爺那兒。
她倒是能理解林沫。
一個實權在握的王爺,對誰都笑裡藏刀趾高氣昂的,偏偏就對他言聽計從,指哪打哪,恨不得一顆心都掏出來討好他。換了誰,都得沾沾自喜。
她在林沫最需要的時候,在不自量力地犯傻發狂,不知天高地厚,甚至瞧不上林沫。
第198章
元妃要不好了。
靜嫻不禁冷笑道:“又是北靜王說的?要我說,他也是個王爺;雖然不是異姓王;但祖上是和異姓王一道封的吧?擱誰是他都得小心謹慎著;不礙人眼,真不知他怎麼想。就是女孩兒家,小時候也得被教著要少說少聽;他每回卻像是趴在人家牆頭似的篤定。焉知多說多錯呢。”
林沫笑吟吟的:“你今兒個倒是說得挺多。”
“我說再多;也得大爺聽呢。”
林沫哈哈大笑:“這回倒還真不是他說的。”
水溶確實沒多嘴。元妃這事兒在榮國府看起來是天大的事兒,不過對於其他人來說,卻沒什麼不同。就是宋家;也因德妃正得聖眷;並不十分擔心宋太妃。更何況,皇上年富力壯;本來也不是會因後宮洗牌來影響前朝的人。更何況那元妃,本來也不是多腥風血雨的主兒。別人覺著賈家和林家雖然因為老聖人的旨意絕了姻親關係,但畢竟打落了骨頭連著根,到底看著黛玉的面兒得藕斷絲連著。水溶卻是知曉林沫這人決絕,說沒關係,就絕不會有什麼二話。這趟,倒還真不是他說的。
卻是林家一位弟子,論起輩分來還是林澈的師叔,正在太醫院當值,閒下來也會去善仁堂坐診,說是要回報林家當年的養育之恩——大約也是因為善仁堂的薪俸不低。那位坐堂得了閒時悄悄與古頔說的:“蘭春宮的平安脈停了。”
這平安脈可不是小事。
當年天子雖然手段雷霆,但倒是以仁治國的典範。只要你平日裡不惹著他,日子都好過。便就是冷宮裡頭那些宮妃,都斷不會少了平安脈的,也不過就是次數沒有正當寵的頻繁罷了。賢德妃到底是鳳藻宮尚書,她的平安脈一停,看久了後宮爭端的太醫只能想的起來一件事兒。
這元妃,只怕不久也要玉體違和,急病難藥了。
古頔正是聞歌夫婿,聽了倒也識趣,只道:“大人一會兒還坐堂麼?若是鄉下村人趕早到城裡瞧病,過會兒就該到了,他們未免粗鄙貧困些,不捨得用藥,倒是有些難糾纏,不如大人歇上一歇,小的替您盯上一盯。”
“人家千里迢迢來求醫,有的倒也是圖我的虛名。古先生少年英傑,醫術早已在老朽之上,不過人既求心安,咱們自然也得叫他們安心才是。”
說罷,二人自去忙碌,藥鋪的夥計們都離得遠遠的抓藥,半點風聲未曾聽聞。
古頔也是等林沫來鋪子裡看時,才悄悄地說與他聽。
林沫果然渾不在意,今兒個賈母他們來了,才想起來。
不過他也是說說就忘,知道靜嫻雖然性子有些古怪,但這份倨傲對著榮國府也沒什麼不好——孔家嫡女、景寧郡君,背後又有端王府、和惠公主撐腰,她這樣的身份,足夠對賈家狂上一狂。何況不知那家人怎麼的,便是不記打,或者說,急得沒法的時候,知道有打也敢貼上來,非得景寧這樣的性子才對付得了。
人家家裡天大的事兒,他倒是清閒,還有空邀水溶外出垂釣。
“風大浪大的,你也不怕掉水裡去。”水溶笑他。
林沫這人,二十出頭的年紀,七老八十的耐心,方儉做老了官呢,難得做次真正的大事,忙得焦頭爛額心力交瘁,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