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與瑾王盡皆呆住。明華容更是猛然抬頭,愣愣看著宣長昊,腦中一片空白。
白孟連先是一愣,繼而突然大笑起來:“陛下,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個情聖。只是你未免錯估了形勢,你們的性命都已在老夫掌控之中,你還有什麼籌碼能和老夫講條件?”
白孟連的話雖然狂妄,卻也是事實。被他一激,明華容頓時清醒過來,知道現在不是為他事分神的時候。殿中唯一的高手阿洛已死,她暫時拋開顧忌,對宣長昊等大聲說道:“陛下、臨親王!請運氣衝關!”
“你說什麼……”臨親王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危險關頭誰不想多一條生路,便本能地依言行事,運轉周身真氣。不想這一試之下,果然發現循著真氣所至之處,原本的麻痺感如冰雪遇上烈陽,迅速消融不見。他驚喜交加地看向宣長昊,卻發現對方眉關緊鎖,顯然運功並不順暢。臨親王心裡格登一下,立時便猜出了原因:宣長昊在殿裡待的時間最長,中的迷藥也是最深的,自然難以驅除藥性。
一念及此,他立即有了決斷,待雙腿的酥麻感盡皆消除之後,馬上縱身撲向白孟連。擒賊先擒王,只要將白孟連拿在手裡,必能教外間的叛軍投鼠忌器!
但在這時,卻有一道勁風后發先至,重重刺入臨親王的腰間。教他體內一涼,旋即爆發出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又驚又怒地回頭看去,卻發現阿洛竟然又醒了過來,正站在他身後抽回長劍,作勢欲待再刺。
臨親王忍痛避開他的再一次攻擊,目光在阿洛突然多出了一條大口子、並流血不止的胳膊上一掃,再看向不知何時手內多了一把匕首的芳舞,瞬間明白過來:必是趁他們剛才正運氣衝的時候,芳舞刺傷了阿洛,以疼痛喚醒了他的神志。
如果是在平時,臨親王尚能與阿洛一戰。但現在他雖然勉強行功逼退了藥性,但依舊感到癱軟無力,未免令功力大打折扣。而且適才那一劍刺得極深,藥性加上受傷,令他實力大打折扣。阿洛卻是中毒不深,受的傷也甚淺,尚有餘力。
臨親王剛意識到看似逆轉的局面再度變為對己方不利時,阿洛的拳風已然掃到,狠狠在他腹上一擊,教他眼前發黑,再度跪倒在地。
一招得手之後,阿洛不再停留,變換身形奔至尚在運功的宣長昊身邊,劍光一閃,長劍便穩穩架上了他的脖頸。
剎那之間,局面再次逆轉。
白孟連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做了個斬斷的手勢:“芳舞,殺了那小丫頭。”
“是,主子!”芳舞依言走到明華容身邊,使了個擒拿手製住她,高高舉起匕首剛待刺下,卻忽聽勁風一嘯,有什麼事物飛掠而至,生生將匕首擊為兩段。卻猶自餘勁未消,斜飛而去,恰恰又打在阿洛的頭上。雖然被他及時閃過,卻仍是留下了一條刺目生疼的擦痕。
此時那事物終於落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竟然只是一枚束髮的玉環,已在猛烈的撞擊中裂為兩半,靜靜躺在地上。
單憑這一下子,便已可知來人身手了得。白孟連目光一凝,喝問道:“是誰?!”
隨著他略帶驚慌的質問,一道紅衣人影疾掠而至,白孟連尚不及說話,便被他一腳踢飛開去,直直撞在牆上,片刻後才無力地滑下。這下力道極重,白孟連只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疼得滾作一團,連舌尖也咬破了,長鬚上血跡斑斑,好不嚇人。
阿洛見這人居然不聲不響就動上了手,不禁又急又怒,架在宣長昊頸上的劍立即往下壓了兩分:“你是誰?!若不束手就擒,我馬上讓他身首分家!”
那紅衣人卻理也不理他,徑直奔到明華容面前,化掌為刃,芳舞還來不及驚呼,便被他擰斷了脖頸。他一把扶住明華容,上下打量一番,確認她沒事後,才大不耐煩地說道:“愛殺不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