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我在你的精神世界中先打下一支錨,以後你的思維就會受到心錨的限制,不可能偏離預定的範圍。而且接受心錨的物件越敏感,心錨扎得就越深。所以我們要給白亞星拋個誘餌的話,小陳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種技術白亞星肯定也懂吧?你敢保證打下去的心錨不會被對方破解?”
“不會的,每個人的手法不一樣。從理論上來說,我打下去的心錨,只有我自己才能破解。打個比方吧,小陳是因為一本書的影響才立志要當刑警的,這就說明他是一個敏感的心錨物件。他看到了寫刑警的書,就想要當刑警,這個想法根深蒂固,很難改變。你以後再拿描寫律師的書,描寫法官的書給他看,也不能動搖他想當刑警的念頭。可反過來呢,如果他先看到了一本描寫律師的書,那他最初的理想或許就是當個律師,這個理想也是難以動搖的。以後你再拿那本描寫刑警的書給他,他也不會想當刑警了。”
“也就是說,他這樣的人一旦下了某種決心,就不會再改變?”
“要改也可以改,但必須知道他之前到底受了怎樣的影響。”
“那你現在還能改變他的理想嗎?讓他別再當刑警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羅飛有點半開玩笑的意思。
“如果我看過那本書的話就可以。我必須知道是哪些情節影響了他,然後有針對性地展開破解。”
“不看書的話就不可能?”羅飛想起那本書還躺在自己辦公室的書櫥裡,最近的案子太忙,自己也尚未看過。
“不可能——所以白亞星也不可能破解我給小陳種下的心錨。”凌明鼎很自信地敲了敲桌面,說道,“這個計劃無非有兩種結果,理想的結果是白亞星不知道小陳被我種過心錨,當他和小陳接觸的時候,小陳就會成為我們的眼線;壞的結果是白亞星看破了我們的計劃,那他就不會冒險去接觸小陳,這樣對我們也不會造成額外的威脅。”
羅飛想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好吧。不過你還得徵得陳嘉鑫本人的同意。”
凌明鼎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他不會拒絕的。他是一個熱情而且充滿了正義感的小夥子。”
羅飛也笑了笑。從這一點來說,他認同凌明鼎的判斷。隨後羅飛又換了個話題,他指著桌面上的那疊文件問對方:“你剛才和小夏具體商量些什麼呢?”
凌明鼎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道:“對了,這事我還沒跟你細說。小夏現在是我在正面戰場上的秘密武器,我正準備給她提供廣闊的舞臺,讓她好好地施展一番。”
羅飛一愣:“這是怎麼個說法?”
“你不知道啊,這些天小夏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凌明鼎感慨地說道,“上次在催眠師大會現場,小夏攔在我面前,當時不是被記者拍下來了嗎?這張照片不但上了報紙,還被人轉發到網路上,結果吸引了大批的支持者。小夏還開辦了個人網站,和網友們進行交流,現在她有很多粉絲呢。因為小夏本人是支援催眠師大會和心穴理論的,這就吸引她的粉絲們也成了催眠師大會的支持者,甚至有一部分媒體也跟著倒戈,對我們展開了正面的報道。”
原來是這樣,羅飛不禁莞爾。這事聽來意外,細想又在情理之中。夏夢瑤本身是個絕色的美女,那天在鏡頭前又是率性流露,氣勢十足。這樣的照片發到網上去,怎能不叫那些網民著迷?這本就是個消費美女的網路時代,而這種真實的、未經包裝的抓拍照片更是滿足了網路傳播所需的一切要素。再加上催眠師大會這個背景,種種理由疊加在一起,夏夢瑤想不火都難呢。
“那你是準備讓小夏來擔任你的形象代言人了?”羅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不。”凌明鼎鄭重地糾正對方,“我是要把小夏培養成新一代的美女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