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點頭一般,接著又復歸為沉寂。
在做完這些事情後,那國師大人才緩緩的回到那木椅上坐定,輕輕道:“許峰啊許峰,你也就是太聰明瞭,之前與我的對答你竟然連半分破綻都沒有露出來。但你卻是不知,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便算是你不是那名不可言大能,你的身上也一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那易先生臉上泛起一絲貓捉老鼠的戲謔神情,又一次拍手,那消失良久的福伯便從暗門中緩緩的現身。
“傳出訊息,天星劍宗許峰便在這長安城內,我想那修真界應當知道該怎麼做。”那福伯得了吩咐正要出門,卻突然被那易非叫住。
“阿福,這些年你跟在老夫身邊,我可有虧待你的地方?”易先生那略有些沙啞的話音幽幽的傳入到那福伯的耳中,其中蘊含的複雜情感不禁讓這福伯口頭仿若哽住一般,胸口好似也挨受了重重的一錘。
那福伯沉默良久,也不曾轉過身來,只是強自壓抑胸口那如山壓著的憋悶感,用盡了全身力量才保證自己的話音沒有一絲顫抖,輕聲道:“大人這些年來從未虧待過我,國師大人您一直待我極好。”
那禾山道的大長老聽了福伯這話,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大聲道:“這些年若是沒有你的保駕護航,我也絕不會做到如此高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說到這裡那易先生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激動,張口欲喊,但是卻強自忍住。
兩人之間頓時出現了一陣詭異的尷尬,雖然二人在相處的數十年間這種沉默出現的次數也不少,但是兩人間的氣氛卻從未有過如此沉重。
易先生望著背對著自己老人頭上的白髮,以及那略微有些顫抖的袖口,滿腔的怒意突然都化為蕭瑟。臉上突然露出一副心喪若死的表情,輕聲道:“你下去吧!”
那福伯欲言又止了一番,但是卻再沒有說一句話,接著身形顫抖著跨出了那道暗門。
整個書房又一次的化歸為沉寂,過了良久,才響起那易先生的幽幽嘆息聲。
“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啊。”
……
此時的吳童與趙猛已然回到了二人在國師府的房間中,吳童臉上帶著不愉色道:“趙三弟,你莫非真的是怕了那小子?那小子是劍修,但是他的法劍卻是在我的手中,他失去了劍又能有幾分實力?
另外我方才在他之前顯露給我的禁制處淌過,竟然沒有半點不適。之前枉我還會被那禁制嚇住,想來這許峰現在也就是一個紙老虎,我們兩人俱是先天極限的修為,如何拿不下他,又何須對他客氣?”
趙猛正欲出言,卻被那吳童毫不客氣的打斷,又即續道:“那隻蠱蟲你竟然也能送還至他手中,他此時又有了這等奇物,怎生知道他不會故技重施一番。甚或者是他已將那蠱蟲中到了我的身上。”
言畢那吳童驟然間感覺身上有無數蟲蟻咬噬之感,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起來,這鐵打的漢子便是百萬軍中也能殺個七進七出,但是對於這等聞所未聞的詭異之物,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吳童說了半天,卻一直沒等到那趙猛的回答,轉眼向那黑臉漢子望去,卻發現那趙猛竟然直勾勾的望著許峰的那柄長劍,眼中露出幾分奇異之芒,竟然好似對自己的說話充耳不聞一般。
吳童心中有氣,上前狠狠地推搡了那趙猛一把。那黑臉男子臉上突然現出幾分猙獰的神色,伸手便拔出了他腰間的短匕。
吳童被這趙猛臉上的表情以及動作不由得驚得一呆,大聲喝道:“趙三弟,你可是發了瘋,莫非是想與我動手麼?”
那趙猛臉上的狂怒,在這聲斷喝聲下瞬間消失不見,接著略有些迷茫的望著自己手中的短匕,同時臉上不由得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之色,望著那怒氣滿面的吳童輕聲道:“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