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的一聲,她又被砸了,砰!
回頭一看,是包全才朝她扔了半個白蘿蔔。
“——叫你忽悠,再忽悠!”
此時此刻的包全才雖未言語,但一雙火紅的雙目已很好的洩露了他的情緒。
於是清喬摸摸腦袋回頭,訕訕扁下嘴角:“……弟子知錯。”
“追命,你下去吧。”
哪知阮似穹只是輕輕揮了揮手:“我有話要和小喬單獨說。”
包全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朝阮似穹看一眼,確定他真是清醒的,沒有累糊塗,這才帶著複雜的心情朝外走去。
“——回去就醃、了、你!”臨出房門,他實在氣憤難擋,忍不住邊比劃邊對清喬施以威脅。
清喬嚇的一哆嗦。
正想跑,手撒然被人攥住了。
“——好酸的口氣。”阮似穹半眯著眼,懶洋洋打望著包全才遠去的背影,似笑非笑。
“師叔……”清喬臉一紅,剛想說話,忽然一股更大的力道將她朝前拽去。
“哎呀!”她一下子跌落在阮似穹的懷裡。
成熟的男氣息撲面而來,溫暖而魅惑。
“昨晚……讓你受驚了。”阮似穹將她牢牢按在懷裡,大手輕拍,似是有意安撫。
“我我我,我只是堅守崗位……”清喬緋紅著臉開始掙扎,“弟子只是做了每一個西陵人該做的事情……”
“別說話。”
阮似穹然顧她的掙扎,手臂越收越緊,越來越使勁,勒的她差點透不過氣來。
“……就這樣讓我靠一下,好嗎?”
他低聲問著,這話語彷彿有魔力般,於是清喬停止了動作,漸漸安靜下來。
抱著她的手無力滑下,阮似穹將整顆頭都抵到清喬胸前。
“唉……”他長長嘆了一口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清喬的一顆心都糾了起來。
“師、師叔?”清喬下意識喚他。
“——叫濰平,沒別人的時候,你可以這樣叫我。”阮似穹將手掛到她的腰際。
“公平?”清喬雖覺得這個名字比包全才還要匪夷所思,可望著神情疲憊不堪的阮似穹,到底心軟,只能乖乖聽話。
“嗯?”的,帶著愉悅的聲音。
“公、公平?”不敢確定,怯怯的再喊一聲。
“嗯?”上揚的音調,越發的溫柔。
“你、你還好嗎?”清喬忍不住探探他的額頭,“……怎麼這麼累?難道師兄師都不能幫到你?”
“——我還以為,你要問青木人形劍的事情。”
手下的青絲輕輕抖動,頭髮的主人似乎忍不住笑了。
“傻姑娘,恭喜你。”阮似穹拿開她的手,溫柔貼在自己的面頰上,“就算你不動手,那寶貝的下落也快要水落石出了。”
“……此話怎講?”清喬被他眼中的幽光震住,一步也不敢挪動。
“很簡單。”阮似穹開始用鼻尖輕蹭她的手心,一下,又一下,曖昧不已,“……這事鬧這麼大,西陵掌門遲早會收到訊息,結束他的閉關重新下山——而他恰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青木人形劍下落的人。”
清喬一怔,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我想,他大概沒料到,有生之年真有這麼一天。”
阮似穹莞爾一笑,忽然展開雙臂,將她重新納入懷裡,“小白菜,我已經兩個晚上沒閤眼了,能不能讓我再靠一會兒?”
帶著嘆息的呢喃,彷彿撒嬌。
“……嗯。”清喬呆呆點頭。
真奇怪,阮似穹身上熟悉而又迷離的氣息,總讓她忍不住想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