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幽幽述說,並不在乎聽到這些的小徒兒會是什麼反應。
他就那般靜立雲初的面前,本來是觸手可及,但是卻徐徐像是咫尺天涯,虛無縹緲不可捉摸。
飄飄若仙、妖氣逼人的模樣,本來就不像是個常人了,這會兒更像是個九天之上獨自墜落的魔仙,勾人又毒人,吸引人目光的同時也給人距離和自卑。那般美好那般傾世那般妖嬈,沒有人膽敢隨便褻瀆也沒有誰能夠隨便親近。
“師父與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說不清是苦是嘆,雲初的俏臉之上悄無聲息已經淚流滿面。
若在平時,溫柔師父扮相的某人該是慢慢替她輕拭淚珠才對。可現在他站在那裡,眼中卻是沒有她,只眯眼斂眸遙望天際,嘴角勾笑,不知嘲諷誰,不知滄桑誰。
“師父遇見阿燭的時候,他還只是一顆蛋,也許是這世上唯一一條傳說中的神獸燭龍了。等他終於破殼,胡亂餵了他一棵化形草,他便成了如今模樣,做了師父的小僮,一直伴著。”
雲初臉色煞白,朝夕相處彷彿任她揉捏的小怪物竟然是傳說中與鳳凰神鳥齊名的神獸燭龍!
傳說身長千里,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呼氣為夏天,吸氣為冬天,又能呼風喚雨。根本就不是一般靈獸可比,更不是什麼小怪物可以相提並論的。。。。。。
秦樓眸色流轉,至少小白兔徒兒眼中沒有害怕只是驚懼,正常反應。
也許這個徒兒不一樣,所以最後真的不用叫阿燭再次一口吃掉吧。
但是隻這樣還是不夠的。他真的不需要溫室裡的小花朵任誰都能欺負一下的軟糯無辜小女娃。
“那個時候師父可不叫秦樓,叫秦慕樓。徒兒便只自個兒記住這一名字便是,最好不要與他人多多提及,否則招惹殺身之禍,師父可不會管你。”弱者如何,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想知曉師父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麼?”悠遠滄桑的眉目終於低轉,對上了自家的小徒兒,秦樓輕笑,只有嘴角弧度沒有笑達眼底。
彷彿今日才知了其實師父溫柔的背後是漠然是無情,可她還是心疼放不下,總覺得師父就是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己不可能但就這一刻這一點所謂的清楚便就拋棄了往日種種。
“嗯!徒兒想知道!”話語顫顫,哽咽,但還是講話說了個完全而沒有哆嗦,強忍著,雲初方才沒有大哭出來。
與上千只鳳凰瞪眼咬手指頭的阿燭,驀然轉首,從側面看自己的阿初姐姐,眼神是空洞的,可他知道自己其實也不想見她老哭表情就跟比死還難受一樣。
“乖。”終於跟平時一樣的繞著耳畔輕聲,跟平時一樣的溫柔輕撫。
即使自家眼前的這小徒兒在他心中性格無用資質也一般,但是至少他是真的喜歡她的乖巧她的懂事以及她的信任和依賴,看她突然就破涕為笑咬唇強忍的模樣,嘴角的笑聲也流瀉出來。雖然眼底還是漠然無情,可卻真實有著她的影子。
“知道萬魔宗麼?師父以前是那裡的宗主。不過膩了,所以改名飛了出來。呵呵。”
輕飄飄的幾句話,說的人不覺得有什麼,但聽的人無論誰都會覺得簡直足以媲美炸空驚雷,外焦裡嫩。
萬魔宗,靈氣大陸之上最富盛名的魔修聚集宗派,邪道之首。正派談之色變,凡人不敢想象,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有半點人情,弱者連螻蟻都不如的地方。
可她的溫柔美人師父竟然是萬魔宗以前的宗主。。。。。。而阿燭弟弟竟然會是翻雲覆雨等閒間的神獸燭龍。。。。。。
驟然的些許事實擺在眼前,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兩個當初從天而降的人,根本就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