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我說怎麼回事,你攪黃了人家好事。”
袁野也感到好笑,憑空豎立一個對立面,自己還蒙在鼓中,問:“那土地怎麼辦?”
“他不過是分管,你找他幹什麼!土地落實下來,我到縣土地局幫你批,他到縣局還沒我吃香。”金雲準說,“走,我帶你去看一塊地,保證你滿意。”
兩人興沖沖地出了門,從鄉政府往東拐,過了石橋,金雲準指著河溝前面一大塊平整的水田,問:“這地方怎麼樣?”
袁野看著水田鮮嫩嫩的秧苗,如氈如茵,疑慮頓生,問:“這麼好的水田,老百姓同意嗎?”
金雲準又指著水田後面半里路的村莊,說:“這片田是灣西村一隊的,解營長坐梗隊,他們生產隊想整體搬遷到這裡,原來的村莊再改田,保持田畝不變,這辦法可行;我和營長合議過,甩頭這塊田鄰近河,91年發大水時這塊田過過水,要住家,必須壘擋洪牆,代價大,老百姓都不想要,給你們正好。”
“91年大水有幾次,這石橋不都淹掉了嘛!”袁野說。
“那天水是下午漫上來的,食堂葉師傅酒喝多了,站在路邊兩頭揹人,我們在食堂說他是活雷鋒,他說你們哪知道揹人樂趣,小婦女奶在肩膀頭上顛,快活似神仙。”金雲準笑著說。
“這鳥人,只有他想得出。”袁野笑著感嘆,環顧四周地形,他中意得很,前面是馬路,後面是水田,西邊鄰河,河對面有一土墩,茂林修竹,翠色可人;竹林前的石橋跨河而立,真小橋流水人家。
“現在還有個麻煩。”金雲準停頓一下,又說:“不過,對你來說不是麻煩。”
“什麼麻煩?不就擔心河邊的牆不好砌吧?我不怕,多拉點青石,壘起來不就行了嘛,好歹我還管三個石料廠,平時我也不向他們伸手,要點石頭,他們沒有二話說。”袁野坦然地說。
“石頭在你跟當然不是問題,你不批炸藥,他們開什麼料場;我說是這塊地皮現在還有點麻煩,灣西村長和營長鬧矛盾,不同意一隊搬出來,你出個面,這矛盾不就化解了嘛。”金雲準笑著說。
“原來沒有免費的午餐。”袁野叫道,“這個忙我肯定幫,幫他們就在幫自己,我晚上請村長吃飯,叫劉委員參加,你也出個面,我們當面鑼,對面鼓,把這個事敲定下來。”
“你把村長搞定,青苗補償費你象徵給點就行了,坐埂隊群眾想搬遷,不會跟你操,土地費這塊你們只要拿到計委批文,全免。”金雲準倒替他考慮得很是周到。
袁野屁顛顛地和金雲準回到鄉政府,獨自上了二樓,晃進劉曉強辦公室,和他說明了來意。
劉曉強暢快地說:“喝酒的事我還不幹嗎?幫錢場我幫不上,只能吹吹風;幫人場,我義不容辭。”
袁野又說出灣西村長不情願的情況,劉曉強瞪大著眼睛,說:“這是好事,他有什麼不願意的,我來喊他,派出所到他們灣西,替他們看家守院,他不同意,不是糊塗蛋嗎?”
“那就定下來,灣西村長我不通知了。”袁野知道劉曉強與灣西村長私交甚好,他答應出面,這件事便棒槌落地了。
中午,袁野在辦公室給胡指導打了個電話,胡進明在那頭叫苦:“你今天沒參加會也好,林一把散會後特意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們派出所地皮可落實了,我敷衍說正在操作,林一把批評我們不打緊,讓我們儘快落實,他要親自來看。”
“林一把沒留你喝兩杯?”袁野調侃道。
“他是想喊我,我不給他機會,在法院老戰友哪兒喝兩杯。”胡進明倒也不謙虛。
“那你給我一個機會,晚上我們請灣西村長,落實地皮事情,你一定要重視,你不來,派出所少一半人。”
“我們老兄弟,你儘管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