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刻意的觀察,就連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傅曉飛,都已經看出沒個崗哨中駐守的武裝人員,彼此間都有著明顯的隔閡與戒備。對車輛進行檢查時,也都是輪番上陣、各自為戰,在檢查車輛的同時,也都在監督著對方。
從後視鏡中看著眯著眼睛、擺出了一副假寐模樣的唐國銘,傅曉飛小心翼翼地用四川方言朝唐國銘說道:“這地方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光看一個崗哨上面,至少就有五六批不同的人馬?”
懶洋洋地搖晃著腦袋,唐國銘顯然是對傅曉飛的小心謹慎很是滿意,同樣用四川話朝傅曉飛應道:“而這五六批不同的人馬,都在拱衛著倫勃朗酒店,這說明了什麼?”
微微皺了皺眉頭,傅曉飛應聲說道:“這說明。。。。。。倫勃朗酒店是塔維城區裡唯一的安全區?”
深吸了一口氣,唐國銘驀地坐直了身子,睜開眼睛看向了車窗外的建築物與沿街的人群:“也是塔維城區的共同貿易區!這麼一個軍閥勢力和地盤犬牙交錯的地方,沒一個能互通有無以及坐下來靠談判平息爭鬥的地方,是絕不可能運轉下去的!由此而言,公司給我們安排的當地輔助人員,能力的確很強啊!”
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倫勃朗酒店,傅曉飛很有些忐忑地點了點頭:“希望是這樣。。。。。。”
伴隨著兩輛suv越野車緩緩駛入了倫勃朗酒店的店外區域,原本充斥著視野的破敗建築與滿地的垃圾,頓時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修建得整整齊齊的綠化植被,還有一些設計精巧的噴水池,共同構成了一副精巧、但卻絕不應該出現在非洲大地上的綠色園林景緻。
盯著那些荷槍實彈在園林間巡弋的、身穿酒店侍應生制服的武裝人員,唐國銘默默記下了武裝人員巡邏的路線和交會時間。也不等唐國銘看多幾眼,suv越野車已經停在了倫勃朗酒店的大門口。一名守候在大門口的侍應生,更是搶步走到了車旁,躬身為唐國銘拉開了車門。
一步跨出了車門,唐國銘看了看已經從另一輛車中跳了下來的哈爾巴拉等人,舉步朝著被兩名侍應生拉開的酒店大門走去。而在唐國銘身後,傅曉飛熟門熟路地從腰包中摸出了幾張鈔票,大大咧咧地塞到了為自己開啟車門的侍應生手中,這才搶步走到了唐國銘身側。
迎著大步走進了酒店大堂的唐國銘,一名身穿著酒店大堂經理制服的中年白人迅速走到了唐國銘身前,彬彬有禮地朝唐國銘點頭致意:“午安,尊敬的先生!”
不等唐國銘有任何的表示,傅曉飛已經搶先朝迎候上前的白人應道:“我們需要一位懂中文的專職管家,為我們在酒店入住期間提供服務!”
依舊是彬彬有禮的一點頭,中年白人迅速答應道:“如您所願,尊敬的先生!”
也都不知那中年白人做出了怎樣的暗示,不過眨眼的功夫,一名同樣身穿著酒店大堂經理制服的亞裔中年人,已經腳步飛快地走到了唐國銘等人面前,同樣彬彬有禮地朝著唐國銘點頭問候著:“午安,尊敬的先生!請問你需要我用哪種中國語言為您服務?普通話?粵語?還是其他的中國方言?”
朝著唐國銘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傅曉飛飛快地用四川話應道:“四川話,會說麼?”
亞裔中年人飛快地點了點頭,同樣用四川話應道:“沒問題!”
似乎是要考究那亞裔中年人是否真的精通中國的各地方言,傅曉飛換上了一口荒腔走板的粵語:“真的沒問題?”
保持著溫和的而又謙恭的笑容,亞裔中年人再次用流利的粵語應道:“沒問題!”
驀地換上了一口同樣有些荒腔走板的京片子,傅曉飛緊接著追問道:“這酒店能找到正宗的豆汁兒配焦圈麼?”
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亞裔中年人一口地道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