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一口氣,她索性不再吭聲了。
醫生很快過來了,看過俞亦珍的情況後,又進行了一番緊急的常規處理。末了,再一次認真地囑咐家屬,一定要讓病人的心態保持在平和狀態,千萬不要再讓她再受到什麼刺激了。要不然,小火苗兒很容易發展成大火,到時候,左心衰竭或許就會變成全心衰竭,情況就嚴重了……
被他這麼一嚇,病房裡的戰鬥,自然消停了。
整個搶救的過程,讓佔色的心裡像在坐過山車似的,一會上一會下,沒著沒落的一片蘆葦。又一番急救下來,在醫生說情況穩定了之後,她懸著的心,才再一次落了下去。
病房裡單一的白色,白得有些刺目。
幾個人守著俞亦珍,久久沒有人說話,更別提刺激她了。
佔色側眸看過去,男人線條冷硬的臉上,情緒琢磨不定,一雙黑眸更是深不見底……
其實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沒有信。
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
又等了一會兒,權少皇在醫院給俞亦珍安排了專業的護工,才抱著佔色離開了。
出了醫院,外面的世界,已是華燈溢彩。
天兒,開始黑下來了。
停在外面醫院外面的,是那輛Conquest_Vehicles的定製房車。
權少皇將佔色小心放在後面的車廂的軟墊兒上,又將她受傷的腳踝墊高,然後才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身體深陷入軟椅之中。他沒有吭聲兒,只是在嘴裡叼了一支菸,卻不去點燃,眸子淺眯著,一張俊朗的面色涼涼的,瞧不出來情緒。
佔色抿緊了唇,胸口像墜了一顆大石頭,晃來晃去。
莫名其妙的一件事,搞得她真心覺得冤枉。
怪不得人家都說,夫妻就是從矛盾從開始,到矛盾中生活,直到在矛盾中死亡,一輩子猜忌不停,算計不完,就沒個消停的時候。明明很清白的一件事兒,被男人給當場看見,好像就成了洗脫不了的嫌疑了。
她有多無辜?
汽車行駛著,穿梭在夜色瀰漫的市區。
靜默著考慮了好一會兒,佔色承認,她沒有男人的定力好了。
偏過頭去,她用膝蓋碰了碰他的,小聲兒說了一句。
“權少皇,我知道你在生氣,可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想到那些照片,想到她不愛他,想到電梯裡他倆摟抱著說笑的樣子,權少皇的目光冷了又冷。
“那是怎樣?”
男人冷厲的聲音入耳,佔色心裡一窒,剛才想要解釋的心情就沒有了。
冷哼一下,她勾唇,笑了,“這麼說來,你今天就是來抓姦的?”
“你有姦情讓老子抓麼?”權少皇再次反問。
佔色本來就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剛才主動說那麼一句,已經相當不容易。可被權少皇一頂再頂,她便什麼話都不想再多說了。哪怕她心裡明明就知道,只要向他撒個嬌,賣個乖,這一篇兒就可能揭過去……
但,這時候的她,偏偏就做不出來。
不僅做不出來,反而連多的話都不想再多。
“行,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心裡狠狠一抽,權少皇眼皮兒耷了下來。一張英俊冷鷙的臉上,帶著一種陌生的狂躁,拽她的手指用力一握,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為冷漠狷狂。
“你認為,我該怎麼想?”
“該怎麼想,就怎麼想!”佔色低聲兒諷刺。
車廂裡的空氣,頓時冷寂下來了。
權少皇眉頭緊擰著,神色變得陰沉無比,喉結梗了又梗。
事實上,他並沒有懷疑佔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