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林府的諜報沒法跟出城,我就趕緊讓西安和南寧帶著幾個人跟出去,昨天夜裡下著雨,林丞相一行人走的慢,西安很快就重新綴上了,一直跟到白雲山下,林丞相進了一處庵堂,天近明,林丞相才從庵堂出來回去。
西安一路跟回來,南寧留下來打聽了。
那座庵堂叫穀雨庵,是白雲山下一處小庵堂,姑娘知道,白雲山上除了白雲寺和白雲庵外,前山後山還星羅棋佈的有許多寺院庵堂。
這穀雨庵位於後山,周圍景色很好,很僻靜,幾乎沒有什麼香火,庵裡現有十四個尼姑,由一個叫慧清的老師太主持。”
“林丞相這麼急去穀雨庵見誰?”李小么脫口問道。
長遠苦笑著搖頭:“到了庵堂,林丞相帶的幾個護衛警戒四周,西安沒敢輕舉妄動,庵裡從始至終,連盞燈也沒點,早上南寧伏在庵外樹上仔細數過,十四個尼姑都看到了,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李小么吸了口氣,凝神想了想,看著長遠問道:“林丞相神情如何?看到過沒有?”
“我仔細問過了,林丞相出府門時,諜報看到了一眼,說神情象是很凝重,西安說出庵堂時林丞相神情悲傷。”長遠答道。
李小么怔怔的想出了神,那個庵裡有什麼人、什麼東西、什麼事能讓林丞相半夜叫開城門,冒雨前往?神情是凝重和悲傷,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人?
“吩咐下去,派妥當的人,查穀雨庵所有尼姑的來歷和……所有能查到的東西,要快,再派人去緊盯著穀雨庵,嗯,甲一那邊人手也不寬裕,穀雨庵那邊咱們派人盯著就行。”李小么吩咐道。
長遠沉聲答應,見李小么沒再有別的吩咐,告退出去。
李小么心情愉快的站起來,走到廊簷下,仰頭看著密密飄落的雨滴,窗下那幾棵新移的芭蕉被雨水洗的青翠欲滴,院子一角新栽的枇杷樹已經生出了新葉,這是棵十年生的枇杷樹,今年就能結果了,也不知道這棵枇杷樹品種如何,若是運氣好……
淡月取了件薄絲棉斗篷,輕手輕腳的披在李小么身上,李小么抓住斗篷,轉頭看著淡月笑道:“這雨下的真好,咱們移的這些花啊樹的,你看看,都活了。”
“看姑娘這意思,好象咱們要在這裡長長久久的住著似的。”淡月笑著,低低的嘀咕道。
李小么轉頭看著她,認真的說道:“可不能這麼說,活著就要好好活,一天也不能馬虎,你想想,那樹。”
李小么轉頭衝著那棵生機勃勃的枇杷樹努了努下巴:“它能生長几百年,要是它有靈性,豈不是會說,看你們人,也不過匆匆幾十年,還要爭這要那,何苦呢?”
淡月抿嘴笑起來,推著李小么一邊往屋裡進,一邊笑道:“姑娘今兒怎麼啦?咱們可是天天好好活著的!昨天趙五哥找人買到棕葉了,海棠昨晚上趕著包了十幾個棕子,捂了一夜,姑娘睡著的時候,我和海棠先嚐過一個了,味道真是好!姑娘趕緊洗漱了,嘗一嘗!”
李小么忙垂涎三尺的點著頭,今天淨是好事,她有種直覺,那個穀雨庵,一定能給她帶來好運氣。
吃了早飯,李小么乾脆帶著淡月和海棠去了趟彩雲坊,一主兩僕挑了整整一個上午,看遍了彩雲坊所有的新衣,李小么訂了十來件衣裙,又給淡月和海棠訂了兩三件衣裙。
彩雲坊的婆子驚奇不已,到彩雲坊的非富即貴,一次訂上十幾件衣裙都是常事,可給丫頭到彩雲坊訂衣服的,還真是沒見過。
淡月拉了拉李小么,輕輕嘀咕了一句,李小么看著她笑道:“沒事,最多說咱們鄉下人不懂規矩,人傻錢多,疑不到別的地方去。”
淡月和海棠對視了一眼,不再多話,三個人又轉去江南坊吃了午飯,才悠悠然的回去。
南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