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罵完,男人眼眸微眯,渾身戾氣膨脹,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重重吻下來!
穆晚晴左閃右躲,奈何身體早已被他牢牢控制住,根本逃不脫。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強烈濃重而馥郁。
曾經,他身上的味道是穆晚晴最眷戀的,跟他同床共枕的那兩年裡,偶爾他出差或是有事晚上不回來,她也要貼著這人睡過的地方嗅著那熟悉的氣息,才能慢慢入夢。
可現在,同樣的氣息卻讓她心裡攪過陣陣傷痛。
要說一點波瀾都沒有嗎?
也不可能。
畢竟,文湛算得上她的初戀。
女人會一輩子都對初戀保持一種特殊的情感。
但這點波瀾並不足以讓她回心轉意。
她好不容易清醒,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好不容易就要看到勝利的曙光了,絕對不能再因為一時心軟或那點殘存的僅剩的眷戀,把自己重新丟進深淵。
兩人劇烈的角逐中,男女體力上的巨大懸殊最終讓穆晚晴節節敗退。
當被文湛當做麻布袋一樣扛起直奔臥室時,她憤怒的尖叫怒喊都要把嗓子叫破,可依然改變不了即將淪為男人“獵物”的命運。
把她扔在床上,文湛傾身覆蓋下來時,一手捧著她的臉,絕情中藏著一種變態的溫柔,“別忘你自己答應的條件,可別說我強迫你。”
穆晚晴皺眉,不住地搖頭:“不……我後悔了,我不要!”
“現在後悔,晚了……”他慢條斯理地笑著,再次壓低身將她深深吻住。
這一場親熱,毫無溫度柔情可言。
穆晚晴感覺到了,他是故意的,故意懲罰她的伶牙俐齒和不斷挑釁——所以全程他都在發洩,比上次在家裡浴室折磨她還要過分!
無聲的落淚浸溼了枕頭,等一切結束,已經日上三竿。
文湛起身,拉過被子隨意地蓋住她,站在床邊穿回襯衣西褲時,瞥了眼淚已乾涸的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道:“等會兒周嬸跟月嫂會帶著孩子們過來,我說話算話。”
“滾!”女人面無表情,冷冷吐出這個字,落在嘴邊的碎髮都被憤怒的破音拂起。
文湛邪魅一勾唇,無聲淺笑,而後轉身毫不留戀地走了。
房間門關上。
良久,穆晚晴像被拆開重組的身子才緩緩動彈,彷彿在重新融會貫通一般。
若非親身經歷,她真得不敢相信,人前衣冠楚楚冷峻正派的男人,背地裡涼薄得毫無人性。
她竟能一次又一次地強迫自己!
可無論再傷心憤怒,她也還是要打起精神。
算算日子,這幾天並不安全,有了上次生化的經歷,她不敢大意,立刻起床穿戴好後,出門找藥店。
她心情極度悲涼,天氣又冷,便壓著帽子低頭只顧走路,沒注意到文湛的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還沒離開。
韓峰認出穆晚晴,驚訝低呼:“文總,那不是太太麼?”
文湛原本在看手機,臉色陰沉,聞言視線移向窗外,也一眼認出。
剛才要得又急又狠,他還在擔心這女人身體會不會受不住,半天下不來床,想不到這麼快就出門了。
韓峰迴頭問:“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感覺太太情緒不是很好。”
他哪裡知道,後座上的老闆一大早就幹了件流氓事,把他口中的太太差點弄折了。
文湛也不放心,於是一點下頜:“跟著。”
他本以為穆晚晴是要去地鐵站,誰知她過了馬路,鑽進街對面的一家藥房。
買藥?
文湛眉心一緊——她生病了?不舒服?還是剛才弄傷她了?
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