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殺了他,那皇帝怕是也要多多感謝與我。”
金風華從那死屍身上搜出一張羊皮,幾瓶藥水,還有一些薄本,之後又想了一想,便將那屍體扔在一旁。只感嘆了一句“可惜劍還是要見血了”,便將那老太監的腦袋當場切了下來。跟著,除了腦袋外,老太監的其餘部分被如剛剛那樣分解開來扔進坑裡,金風華又從那些藥水裡拿出一瓶撒進坑中,不一會兒,一股子香氣混合著刺鼻的血味直衝過來,仙衣急急忙忙捂住口鼻往後退了幾步。可那金風華似乎很習慣這樣的味道,反而還很享受的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
又過了一陣,空氣中的氣味淡化,金風華頗有些遺憾的將那土坑埋上,便轉回身走到仙衣跟前,遞給她另外一個瓶子道:“去,地上一點血跡也不能留。”
仙衣舉了三次,才將顫抖的胳膊舉了起來,最後是咬著舌尖握住了那瓶子,就在金風華的目光之下,藉著微弱的燭光,一點一點將那或大灘或小滴的血跡用藥水除去,等到檢查一遍,發現再無遺漏的時候,天已經濛濛發亮,而她的後背也早就汗溼一片,褻衣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脊背上。
“你很聰明,也很合我心意,如此……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先回去吧。”金風華揮揮手,仙衣當然不會留,只好行了一禮後,往回走去,只是腦子裡依舊迴響著金風華最後所說的話,她總覺的這其中又暗含著什麼,她卻怎麼想都猜測不透。
如此折騰一夜,又是嚇又是累,仙衣頂了不到半天就發起了高燒,隨即就被挪出了正房,回家休息了。她的病來勢洶洶,連續燒了三天高熱,將陳嬤嬤嚇得夠嗆,就連大夫人也派人多次詢問,還找了京城裡有名的大夫過來瞧病,好容易高熱退了,這病去卻猶如抽絲,竟是連續躺了半個月都沒下床,整個人憔悴不說,連剩餘的那點嬰兒肥都給消耗光了,整個人算是提前完成了少女的蛻變。
這半個月裡,不但金府裡因為曹姨娘懷孕的事兒鬧的不可開交,就連朝堂上也混亂了一些日子,首先是龍行衛的崔公公不見了蹤影,再來龍行衛裡又出現了內鬥,為了個都督的位置,死了不知多少人,最後幾敗俱傷,到讓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坐上了那個位置,此後這個小太監又在宮裡橫死,於是龍行衛乃至皇宮內侍又再次陷入了恐怖之中,甚至就連臥病的仙衣都從送飯的婆子那裡知曉了這段時間外頭街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來來回回穿著盔甲的侍衛。
若說之前還搞不懂龍行衛和所謂的都督的話,那麼現在仙衣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龍行衛應該類似她前世所看電視小說裡的東廠,而都督則像是東廠廠公之類的角色,只不過龍行衛還不至於到東廠那般猖狂的階段,但也相差不遠了,曾經沛國曆代的皇帝都用龍行衛來秘密為自己辦事,或是監視朝臣,或是暗殺叛逆,甚至還有一位皇帝的上位與龍行衛脫不開關係,如此放縱放權,到了這一朝,皇帝已經到了中年,眼瞧著皇帝宦官之間的矛盾就要無法調和,卻不想崔公公這麼一位連皇帝也忌憚的人物,居然會死在金風華這麼個十多歲的少年手上,還死的這般委屈,這般的無聲無息。
外頭尋找崔公公的人絕不在少數,就不說皇宮裡會有多少路人奔著崔公公的下落去,就連宮外某些權貴也巴望著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以期在日後能佔了先機。只是也不知金風華做了什麼,這半個月裡金家平靜如水,一點波及都沒有,至少仙衣沒看出大夫人有什麼為難,反而是脾氣越來越差,疑心病也越來越重,仙衣很懷疑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自打發了高燒病重,金風華就再沒出現在仙衣面前,更沒有給她提出什麼要求,如果不是母親給她擦身的時候,她下意識想要遮擋那處刺繡,卻發現刺繡不見了,她根本就以為金風華將他忘記了,然而隨著她病情轉好,回到正房伺候之後,她才發現金風華不但沒有在自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