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市,這樣的話,我明年很可能就直接把債給還清了。”
丁旭之所以這麼痛快地承認自己的處境,是因為他估計陶明遠已經摸清了自己的底細。
畢竟在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陶明遠隨便找個訊息靈通的人士,或者直接向父親所在的公司老闆唐北鳴打聽一下。就不難知道自己的困境。
與其冒著被拆穿的風險去撒謊,還不如直接承認為好。
“嗯?”陶明遠沒想到丁旭會回答得如此爽快和直接,臉上不禁露出了有些古怪的表情。
“啊?你欠了一百萬?”陶夏在一旁沒心沒肺地吐了吐舌頭,驚歎道,“莉莉姐要當一年保鏢,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呢。不過你賺錢比她容易,你是用智慧賺錢,她是用體力賺錢。”
聽到陶夏這句話,丁旭有些無語了。
陶明遠則是眉頭一皺,生怕女兒崇拜起丁旭敢於勇挑重擔的精神,以及賺錢的能力,趕緊不客氣地駁斥道:“不得不承認,這兩個月你的運氣很好,但是你以為你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嗎?在我眼裡,炒股就是賭博,要靠手氣的。而手氣這種東西是說不準的,上半夜也許你還大殺四方,下半夜或許就輸得連褲子都沒有了!”
“陶叔,我不是靠手氣,是靠技術。”丁旭認真地反駁道,“炒股和賭博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賭博是靠天吃飯,炒股是用技術吃飯。陶叔,如果你不信,我用五年時間,從現在的四十萬炒到四百萬,給你看看!”
“是啊,丁旭的技術很好的,帶著一幫人炒股,很多人都扭虧為盈了呢。”陶夏在一旁幫腔道。
陶明遠差點把臉都給氣綠了,這倒好,女兒還沒開始和丁旭談朋友,就已經開始幫腔了。
“五年時間翻十倍?有志氣,難怪有人說,拳怕少壯!不過希望是好的,但前提是你有實現它的能力。”氣惱之下,陶明遠掉頭就走,臨走時摞下一句場面話。
聽著這句話,丁旭陷入了沉思中。
“夏夏,走了。”陶夏的母親拉著陶夏,跟著陶明遠鑽進一臺賓利車裡,快速離開。
開車的是陶莉。
丁旭看著那臺賓利車遠去的身影,微微地嘆了口氣。
“兒子,是我連累你了!”丁懷廣剛才一直在旁邊沒吭聲,這時候才內疚地說了一句。
“老爸,你說什麼呢?”丁旭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道,“其實我剛才只想跟陶夏的爸爸說五個字,莫欺少年窮!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他!”
“好兒子,有志氣!”丁懷廣重重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
車上,陶夏的母親劉梅正絮絮叨叨地向陶夏打聽丁旭的個人情況,恨不得把丁旭的戶口都查上一遍。
陶夏一直閉目養神,對母親的嘮叨愛理不理。
“死丫頭,你這是什麼態度?”劉梅急眼了,輕輕地掐了女兒一把。
“老媽,你記掛著那個窮光蛋幹什麼?我只是跟他學技術,又不是跟他談朋友!”陶夏嬌嗔道。
劉梅立刻放心了。
也是啊,一個窮光蛋而已,自己的女兒怎麼會看得上他?
她哪裡知道,就在昨天,那個窮光蛋已經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終身難忘的三秒鐘。
而且就在剛才,丁旭還偷偷地塞給了陶夏一張折成方塊的紙。
陶夏一直沒有時間看這張紙,此刻。她手裡緊緊地捏著這張紙。猜想著這是什麼內容?
道歉信?
求愛信?
陶夏只覺得心臟跳得很厲害。
好不容易捱到了家裡。陶夏奔入臥室,開啟了那張紙。
“一首詩?”她情不自禁地驚呼道,“丁旭還會寫詩?”
這首詩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