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了許傾城。
林荒對許傾城不陌生,對於人界的許多人來說,許傾城就是從小到大,貼在牆上,藏在心裡,最後只能擺入神龕的女神。
林荒有段時間很羨慕許傾城,覺得如果自己有著許傾城的身份,一定不會走得這麼艱難。所以第一次仔細打量許傾城,林荒也覺得很有意思,心中有些淡淡的喜悅,那是夢想照進現實的喜悅。
許傾城很美,否則何以稱為全民女神。
不是典型的人界女子的柔婉之美。她的眼睛很大,卻炯炯有神,鼻樑有些高,顯得有些堅毅,嘴唇紅潤,不大也不小,就是剛剛好的那種。短髮齊耳,露出晶瑩的耳廓。不高不矮,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筆直**,哪怕穿著簡單的長褲,也顯得美麗。
整個人站在那裡,沒有牡丹一樣的雍容華貴,沒有水蓮花搖曳風姿的柔弱秀美,她是傲寒的梅花,獨立牆頭,無畏風雪。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也是一個極為驕傲,極為有主見的女子。
林荒在心中給許傾城下了論斷,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凝望的目光有些太久。
許傾城不介意林荒的目光,她也在打量林荒。
良久,許傾城才抿著嘴唇,開口道:“你比畫像中看起來要壯碩一些。”
林荒笑了笑,他不知道許傾城對他的瞭解,比他以為的更加深刻。也不知道這不是他和許傾城的第一次交鋒,他只是點點頭,收回目光,問道:“你有能讓我證得天心之法。”
許傾城點點頭,絲毫沒有理會血玲瓏憤怒的目光,就好像這個宮殿的女主人一樣,步步向前,走到林荒的王座邊,用一種平等的目光看著林荒。
林荒有些不悅,揮揮手,“寫出來,交給我。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許傾城將耳邊的散發捋起,別有風情,“你給不了我想要的自由。人可以掙脫你的桎梏,但心裡依然有你留下的陰影。那不是我想要的自由。”
“雖然你已經高高在上,讓人望而卻步,但我不想停下追趕的腳步,我可以輸一次,不能輸一生。所以,我想和你賭一次。”
林荒還沒有開口,血玲瓏就忿忿呵斥,“放肆!你有什麼資格和大聖賭。”
林荒擺擺手,坐直了身體,“繼續說。”
“我有一法,可以讓你斬盡紅塵三千煩惱絲,體悟天道無情之心。”
許傾城說得很慢,林荒可以聽出她心中的掙扎,猶豫和最後的果斷,堅毅。
“有意思。”林荒目光如電,似笑非笑,“莫非這是雙修之法?”
一語驚人,許傾城身體一顫,臉色有些羞紅,但還是揚起頭,露出半截天鵝般滑膩的脖頸,“不知你可聽過種神之法?”
林荒沉吟片刻,搖搖頭,萬界之中法門無數,功法萬千,這種神之法,他的確沒有聽說過。
“種種情愛,歸於一爐。最後揮劍斬情絲,也斬他人也斬我。”
許傾城的聲音變得堅定,直視著林荒的眼睛,“我要和你賭一次,你敢嗎?”
林荒還沒開口,面色難看的血玲瓏就驚呼一聲,不敢置信,“傳說中已經失傳的人皇之法,三千痴纏怨侶道!”
傳說中人皇成道,採三千玉女情絲,體悟天心無情,看是多情卻無情,以有情之道駕馭無情天心,最後成就無上神位。
這門失傳的道法,據說是互為爐鼎,彼此牽扯,如果迷失本心,動情片刻,便會萬劫不復,化作對方的養料,幫助對方成就真正的天心。
乃是不可知的左道之法,從古到今也只有人皇一個人修煉過,是否真實,也有待考據。畢竟在人界更多的傳說中,人皇是以地道成神,以大慈悲,大仁愛,普渡人間。
“種神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