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林荒之令。
還有三眼上人麾下四城,如今雖然最高戰力依然在三眼上人手中,但是治下民生,祭祀都盡入林荒之手,四城蠻人漸漸只知林荒,而不知三眼上人。
到後來,三眼上人乾脆帶著座下兵將去了青木神將的地盤。也不知是去向青木神將求救,還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
林荒倒也不在意,他雖然只見過青木神將一次,但卻是知道青木神將此人。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萬鈞,有十全把握拿下林荒。
林荒心中警惕,行事之上。卻是沒有半點顧忌。
此番趕走了紫陽上人,林荒思考一下戰局,也不好繼續再向前推進。免得過早與炎神教的高手對上,目光一轉,落到三眼上人和阿骨打負責的戰局之上,與阿骨打溝通了一次,便毫不猶豫,重拳出擊,向著與阿骨打對峙經年的大澤城而去。
先有大澤,後有城。
這大澤城佔據天險,易守難攻,阿骨打在惜蠻人性命,雖然實力強過掌控大澤城的春秋上人,但卻是對峙萬年,哪怕是蠻神甦醒之年,也沒有攻打過一次。
萬年盤踞,這大澤城中蠻人,漸漸便已奉了炎神教。那春秋上人以三城之勢,每年奉上的香火願力,卻是不比紫陽上人少。
可想而知,這春秋上人治下,信奉炎神教的蠻人何其之多也。
此刻,隔著浩浩大澤,春秋上人不以為意,手握一根降龍木,那降龍木一半枯化如鐵,漆黑深邃,一半生機勃勃,鮮豔翠綠。
被春秋上人握在手中,降龍木落下之處,一半鮮花盛開,一半草木凋零,草木春秋,生死枯榮,盡在他手中。
“阿骨打。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春秋上人語氣平靜,但是緊縮的瞳孔,卻洩露了他對阿骨打的忌憚。
畢竟他與阿骨打交手萬年,沒有一次佔到過便宜,心中知道,如果不是擔心攻下大澤城,蠻人死傷定然極為慘重,以他的實力,是決然不可能佔據大澤城如此之久。
所以哪怕知道阿骨打已經上萬年不曾真的攻打大澤城,但此刻見到阿骨打前來,還帶著連綿無盡的大軍,春秋上人心中依然警惕。
阿骨打卻沒有回話,目光落到大軍中。
春秋上人順著阿骨打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一頂極為華麗的六色華蓋,六尊半神做轎伕,腳踏祥雲,迤邐行來,所過之處,蠻人大軍紛紛匍匐在地,神色狂熱,大聲唱誦,虔誠之態,比之春秋上人見過的最狂熱的狂信徒還要虔誠。
春秋上人心中不覺咯噔一下,就看到六色華蓋中,一個青衣赤腳的少年,風采不減,負手站在華蓋之下,氤氳光華,神聖吐露,雙目開闔之間,冰冷無情,讓人心驚。
“給你三日,交出治下三城。不退,則死。”
青衣赤腳的少年,聲音淡淡,卻響徹長空,春秋上人先是一愣,隨後就有些怒極反笑,再然後,就看到那無盡的蠻人大軍,那些半神,乃至阿骨打,都聲音洪亮,震動蒼穹,聲音合在一處,掀起恐怖氣浪,生生掀起大澤之水,萬丈波濤。
“尊聖座之令!不退,則死!”
春秋上人蹬蹬瞪退後三步,心中驚駭,仔細盯著那青衣赤腳的少年,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不由驚呼失聲,“你便是那林荒?!”
林荒目光淡淡,面無表情,只是擺了擺手,六色華蓋落在地上,蠻烏**著上身,澎湃野性和力量展露出來,抓起一對白骨大棒,踏步來到六色華蓋旁的一座金色皮鼓。
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鼓聲便瞬間想起,殺機萬丈,沖天而起,絞碎一切雲霧,氣勢之強,讓人望而生畏,便是大澤之水都隨著鼓聲化作驚濤駭浪。不停拍打著大澤城牆。
阿骨打目光之中豪情大起,對著春秋上人朗聲道:“春秋。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