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了,你一定餓了,趁熱吃吧。”韓採惟看見了陳媽的暗示,毫無畏懼的迎向聶劭鈞似質問的眸光,幫他盛滿了一碗白飯遞給他。
聶劭鈞本想拒絕的,卻在她遞給他白飯的同時,發現她的小指貼著OK絆,微蹙俊眉,他嗤哼一笑。
“你不是自認廚藝還不錯嗎?居然還會不小心弄傷。”
明明是句存心挑剔的話,韓採惟聽進心坎卻是關心,沒多解釋,只是微笑的替他夾菜。“陳媽說你愛吃紅燒肉,多吃一點吧。”
聶劭鈞盯了那塊,韓採惟替他夾上的紅燒肉一會兒,最後仍無法抗拒它的香味撲鼻,他嚐了口。
“好吃嗎?”韓採惟迫不及待地問。
聶劭鈞沒多理她,最好的回答就是他在吃完後,自動又夾了—塊紅燒肉,再享用一次。
好吃。
就是太好吃了,他才會沒有時間開口,甚至驚覺之前都刻意晚歸,不用晚餐的他,是個名副其實的傻瓜。
見狀,韓採惟的笑容更燦爛了,見他沒拒絕,又主動替他布起其他萊色,也在彼此用完餐後,接著切蛋糕,和他閒聊著生活上有的沒有的雜事。
縱然聶劭鈞的態度仍是冷淡,很少多加回應,但目前的情況就她而言,算是非常欣慰、滿足了。
也讓她愉快、興奮到頂點的心情,維持到同聶劭鈞用完蛋糕,和陳媽一塊收拾著餐桌,到回房沖澡。
直到哼著歌走出浴間,她像是在床上看見了什麼,喜悅的心情全滅,換為過度的驚嚇、錯愕。
是聶劭鈞,他不是打定和她分房嗎?怎麼會……來了。
“你對我說謊不是很有勇氣,怎麼還是會被我嚇住?”聶劭鈞處之泰然的坐在床上,朝著韓採惟撇起邪笑,吊兒郎當的口吻和先前的冷淡態度,有如天壤之別。
“我才不是被你嚇到,我只是很意外……”喃喃著,韓採惟不只是意外聶劭鈞的出現,還有思念著他那消失已久,向來充滿調侃、惡意的語調。
此時,她感覺得到,那個曾經在她面前,既放肆又狂妄的男人回來了。
是什麼原因,讓他收起了刻意對她冷漠的態度?
“過來。”落下命令的語氣,聶劭鈞早在韓採惟有反應之前,向前把她拉人懷裡坐在床沿,明知故問:“你每天都會煮晚飯嗎?”
“嗯,我是你的妻子,這是我應該做的。”好久沒有和他如此親近,韓採惟不知是羞或喜,低下潮紅的臉蛋。
“那你知不知道,陪丈夫上床是應盡的義務?”明明是極殘酷的話,聶劭鈞卻是說的輕鬆自若,還妄自解開她胸前的鈕釦。
韓採惟些微的倒抽了口氣,原本紅暈的臉蛋倏地滲著蒼白。
聶劭鈞清楚看見她的失落,有絲懊悔,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停住手。
他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只是突然發現,既然無法狠心拒絕她對他的付出,和她的美好,不如就親近她吧,所以,他才會心血來潮的改變初衷,來到她的房間。但是,他同樣也是矛盾的,厭惡她在他心底的地位是如此特別,於是在不知不覺中,想去傷害她…
…聶劭鈞是故意要傷害她的,她不能輕易認輸。
韓採惟搖頭,努力想振作精神,不被他的蓄意打敗,生平第一次卸下女人的矜持,攀住他的肩膀,先是吻了他的臉頰,然後貼緊他那緊抿剛毅的唇,久久,才離開甜笑道:
“不對,性不是義務,它是一種因為相愛而結合的行為……”
他不懂,為什麼在他傷害她之後,她還能這麼努力且自信的說著,這般該是教他鄙夷的話?
而且還笑了,笑得這般美好、無瑕,不像那個自小拋棄他的女人,惹人厭惡又浪蕩……
“對我而言,它只是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