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平凡人。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身邊的女人是她的緣故吧。
她要求的都是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事,不是去高階飯店用餐,不是去時尚派對亮相,不是血拼精品,也不是去藝廊或音樂廳聽演奏。
如果不是跟她在一起,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去今天去的地方,穿梭在擁擠的深坑老街,跟眾人一起排隊等纜車,在動物園看動物也被動物看。
過去他一直認為是浪費時間的事,因為有她在身旁,感覺全然的不同,看到她開心的笑臉,就算是浪費時間也很值得。
他們回到家時已經八點多了,吳宅花園裡的燈一盞盞點起,每一盞都配合著一個園藝造景,屋裡也燈火通明,但挑高的豪華客廳裡只有傭人。
傭人稟道:“老爺和夫人請冕少和姝妤小姐到會議室。”
“以後稱呼少奶奶。”他糾正。
老傭人為難地看著少主人。“呃——是夫人吩咐這麼叫的……”
他眼光犀利的看著老傭人。“以後改過來。”
“呃……是。”
兩人朝位在宅邸南邊的會議室走去,吳子冕輕捏姝妤的掌心。“不必怕,一切有我,你不需要開口。”
姝妤對他一笑。“我不怕啊,他們也是我的爸媽,我會試著親近他們,時間久了,他們應該就不會排斥我了。”
他冷不防地將她拉到胸前,低首吻了吻她,給她力量。“你能這麼想就好,不管待會聽到什麼難聽的話,都把它當成耳邊風。”
她俏皮的眨眨眼。“如果他們讚美我呢?我也要當耳邊風嗎?”
事實上,她沒那麼輕鬆,只是不想他為她擔心。
他笑了,摸摸她的臉頰。“還會開玩笑,不錯,足以做我吳子冕的老婆,我的老婆抗壓性要夠,你可以勝任。”
敲門後,他沉穩地開啟會議室的門,心裡已做好了準備。
父親常和許多有力人士在這裡密商,也在這裡進行很多不可告人的勾當,比如賄賂和內線交易,這些黑暗的內幕他們從小看到大,早已見怪不怪。
他不會說自己的父親不對,如果不是他夠狠、夠敢,他們不會有今天如此優渥的環境,從小就享受著高人一等的待遇。
但他也不會說父親對。
他無法選擇父母,只能說,耳濡目染之下,自己也沒有清高到哪裡去,但他會做得漂亮一點,手段也會用得高明一點,不那麼直接和粗野。
也就是說,就算要併購一間時運不濟的好公司,他也不會直接把它弄垮再來接手,而會選擇慢慢入股的方式,或者和原公司的老闆交朋友,這是他和他父親做事的不同之處。
他喜歡聲東擊西,一直以來都很喜歡……
門一開,室內原行的交談聲立即停止,五個人、十隻眼睛一起看向他和姝妤。
吳家全員到齊,吳利來坐在馬蹄型的會議桌首,高玫瑰坐在側位,吳子冠、吳子堂、吳子皇依序坐成一排,還有兩名利來玫瑰集團的代表律師。
吳子冕看了他們一眼,帶著姝妤坐在子冠他們對面。
“等很久了嗎?”他淡淡一笑,看著家人們。“如果提前知會我們一聲,我們可以早點回來,你們就不必枯等。”
“咳!”高玫瑰清清喉嚨,撇撇紅唇說道:“芸茜已經到新加坡了,她打過電話來,她說等她奶奶身體好一點再過來看我們,子冕,這個星期天,你也飛過去看看芸茜的奶奶,談談你們兩個人的婚事。”
姝妤立即睜大了眼睛,失措的看著吳子冕,仿彿在問,他知道他母親在說些什麼嗎?
吳子冕拍拍她的手臂,看著父母,不卑不亢的說道:“依照我們的約定,你們必須接納姝妤是吳家的人,從現在開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