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姐?!”他很快便回神的招呼。
見何專員一臉的沮喪,曾筱昕雞婆的問道:“何先生,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被開除而已。”何專員苦笑應答。
“你被開除了?”她一怔。
“是的,因為我擅自撥款,又私自行動,破壞公司紀律,不但引起群眾衝突,導致總裁受傷,也嚴重損害了公司的形象。”
“聽起來好像挺嚴重的。”她同情的說,然後拍拍何專員的肩膀安慰。
“唉!只要是人,難免都會犯錯的,你就別自責了。”
“謝謝你。”何專員再次苦笑的道謝。
“總裁現在清醒著,你可以進去看他。我先走一步了,再見。”打完招呼,何專員便越過曾筱昕欲離開。
“何先生……”她突然開口。
“還有事嗎?”
“我……我幫你跟你們總裁求情。”不忍心看他沮喪的樣子,曾筱昕不由得又發揮起同情心了。
何專員聞言一愣,心中感激莫名,也對自己犯下的過錯後悔不已。
“謝謝你,曾小姐。”何專員默默的離開醫院了。
曾筱昕就這麼杵在虛掩的病房門口,望著何專員消失在走廊盡頭。也不知過了多久——
“要幫人家求情,還不進來?”猛地,揶揄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了出來。
曾筱昕一驚,然後咬了咬牙,戰戰兢兢的推開房門,走進明亮而充滿花香的病房裡。
“你……好點沒?”她小心翼翼的走近病床。
“你說呢?”王駱軍揚揚眉,沒好氣的說。
曾筱昕看著他額上裡著一層層的紗布,滿臉倦容的躺在病床上。
“打從認識你之後,我就血光不斷,災禍連連。”他緊瞅著惶惶不安的曾筱昕說道:“哦!不,在機場受傷的那一次,我們甚至還不認識。”他再次更正。
聞言,曾筱昕頭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其實,很早以前,我還去過你的公司應徵助理專員的工作。”她低聲的自首。
“什麼?我怎麼沒印象?”王駱軍意外的說。
“因為,在面試前,我緊張得想上洗手間,於是就亂闖……一不小心開啟了你的辦公室,就被你轟了出來。”
“所以,你懷恨在心?”
“誰說的?當時我可沒看清楚你的臉,我是事後才想起你的聲音的。”
“哦!那你說我該怎麼跟你算這筆帳?”他指了指頭上的傷。沒錯,從機場、超市到廟埋,王駱軍便一路傷到底,一顆頭不知縫過多少針了,再這麼破相下去,恐怕也沒多少女人會對他有興趣了。
但是,這能怪她嗎?
怔愣了一下,曾筱昕也不服氣的反駁:“可是,你也有欺負我呀!”
“我又怎麼欺負你了?”他佯做無辜的問。
“你用龍教授的自由和慈佑寺的存廢要挾我,強迫我做你的女人,結果,你一件也沒履行,我人都……給你……了!”說著說著,她的聲音愈來愈小,覺得委屈難過極了。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心疼不已,可又忍不住促狹的說:“你不是說要原諒我,不跟我生氣、不計較了嗎?而且你不是還說你愛上我、要嫁給我,還要跟我天長地久?”
“啊!”她失聲驚呼,頓時臉紅耳赤、心跳加速,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奪門而出。
“你……你都聽到了?”真是丟人哪!
“過來!”他驀地伸展手臂,霸道的命令。
“我阿爸和阿滿姨去澳洲觀光了。”她一陣心慌意亂,倉促之間,竟說出風馬牛不相干的話來。
王駱軍仍大張手臂,耐心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