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我感覺我的聲音因為情緒的激動都有點顫抖了
“你兒時一直生活在草原上吧?”
“嗆”我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大腦中傳出,應該是我大腦的保險絲斷掉了。在我心力與精力的嚴重透支的情況下,這位爺居然問了這麼一個致命的問題。草原……我見過最大的草原就是北京懷北的滑草場,這個算嗎?
“嘿,什麼愣呢?貝勒爺在問你話呢。”尖嗓子的高福提醒我。
“是。”顯然主子很不滿意我的回答。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我的回答太簡單了。
“你會騎馬嗎?”
“會,但是特技……不是……馬技……不是……騎術不太好。”我感覺自己已經開始慌不擇言了,但還要使勁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再平靜。
“你這說話的方式我還真要點時日才能習慣吶。”
“貝勒爺過獎了”腦袋裡正在思謀怎麼應對小時候的問題。冷不防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就衝出嘴了。
貝勒爺的眉使勁得擰了起來“怎麼你覺得我這話是在誇你?”
“不是,我……奴婢只是……”我緊皺眉頭咬住下唇,死結死結,我不會解了。愛怎樣就怎樣吧,好累。幾個小時下來心力交瘁。實在不會應付了。
“滿漢情深何忍別;天涯碧草話斜陽。”
“嗯?”貝勒爺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冒這麼句話出來。
“草原的天比京城的天更可愛,空氣很清鮮,天空很明朗,讓我總想唱歌,那樣讓我很愉快。天空下,一碧千里,而並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不論什麼地方都象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麼柔美,就象沒骨畫那樣,只用綠色渲染,沒有用筆勾勒,於是,到處翠□流,輕輕流入雲際。”老舍爺爺對不住了,虧得我還記得住,也算對得起小學老師了。我沒有比雅的記憶,只有自己腦海中老舍爺爺的《草原》。緊急關頭讓我想了起來。不過想著大清朝,改動了幾個字。奉上這段草原,大概會就不會再提什麼別的問題了吧?
我抬眼望向他,他雙唇抿成一條線,眼神中夾雜著一絲驚奇,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畢竟是抄襲,雖然是不可能會被別人知道,可心還是咚咚的跳得飛快。被他這麼一瞪,更加不自在了。
輕輕低下頭,忐忑的等待他出聲音。
“好一句滿漢情深。好一段草原景色。”他的聲音輕不可聞。
“奴婢只是隨便說說的。”我的頭埋得更低了。
“隨便?隨便看看,隨便說說。你倒是很喜歡隨便。”見過沒幾次,我這幾句隨便他是記得真清楚。
“貝勒爺,奴婢茗雁,有事回稟。”門外傳來聲音。
“進來吧。”
一抹翠綠夾雜著一股寒風擠了進來。“貝勒爺吉祥。”
“嗯。”
“福晉說,十三爺說明兒個的燈會會帶大阿哥出府逛逛,特叫奴婢來請貝勒爺示下。
“嗯,我正好要到福晉那兒去。你下去吧。”
燈會?我到了古代還沒有機會出這貝勒府大門檻,三百年前的北京城什麼樣啊?以前古代電視劇上的燈會倒是看得多了,這下聽到這個訊息不是饞我呢嘛,好想出去看看。可是我一個丫頭,哪兒有這個機會,本來伺候那位阿哥,跟在左右出府的機會也多,可偏偏出這麼個意外,想哭想哭。
“撇著嘴幹嘛?”淡淡的檀香撲到臉上。不知什麼時候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抬頭他的臉大大的擺在眼前,腦子當了機也傻傻的盯著他。
“貝勒爺在問你話呢。”不好意思,又累得尖嗓子的高福提醒我。
我急忙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