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就走散了,只有在陸家,離衛記也近,那些路江容也熟,江容自己走得回去。為了安全起見,去陸家喝喜酒是最好的,熱鬧,安全。
何況陳鴻明也這樣勸,陳鴻明自己的事,應該他自己更明白,出了啥岔子,也是陳鴻明自己解決,張斌自信江容絕對不會吃這陳鴻明的虧的,於是張斌也勸江容去陸家去。
既然大家都覺得去陸家好,江容決定去陸家喝喜酒,讓月姑去那兩家先送上禮,並致歉不能出席喜宴。
朱三公子也收到了三家請帖,他問張滿娘參加哪家。
張滿娘很驚喜朱三公子問她的意見,她仔細想了下,說道佛山送嫁,理由是王寶珠兄弟皆無,去那邊人生地不熟,還是要有朋友幫下忙,其實主要是她覺得若去陸家,那木家肯定會去陸家道賀,萬一有人看不起她說些難聽的話怎麼辦呢,她不願意自己受辱,也不願意朱三受辱。去佛山則不同,田家一定當朱三與張滿娘左貴客招待。
朱三鬆了口氣,笑著拍拍張滿孃的肩,“漫子你選的對,我們去佛山一定是貴客,早這裡,陸家說不定會碰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壞人,還不一定出什麼事呢。”
朱三覺得張滿娘體貼又能幹,性格柔順無比,碰到這樣的女子實在是老天厚待他了,在鄧州他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女子。從前碰到的朋友,像安如意同江容,兩人脾氣都很暴,安如意還好,在最初朱三哄他歡心時,還是很順著朱三的,後來才變得性格變扭,那小衛簡直是軟硬不吃,不然,朱三也不會拐帶安如意,直接就同著小衛離了鄧州。當然,此時朱三立刻想起自己得最的那個人,自己遠走異鄉的藉口,他不由得打了個冷輾。
張滿娘心花怒放的說,“三哥,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是不怕他們,大不了針尖對麥芒,水來土擋,兵來將擋。可是,在朋友的婚宴上惹事總歸是不好,正好有合適的藉口不去。”並且張滿娘覺得去佛山,有更多的機會單獨相處,再廣府的話,處處都是人。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心有靈犀一點通。
張滿娘拉住朱三的手,朱三輕輕摟住張滿娘,一時安靜得針掉到地上都聽得到,兩人的綿綿情義盡在不言中。
阿八嫂子也請了安如意過去給小倩做送嫁姐妹。
安如意卻不肯,說為了讓大家玩得開心不掛機酒館的事,她守店。
江容也懶得勉強,沒必要勉強一個不開心的人,去強顏歡笑的捧別人的場。安如意不願意出來是她的事,她心情不好,看到處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說不定心情更不好。
廣府風俗出嫁前一天搬嫁妝,一般都是請儀仗店專業的儀仗,將所有裝包一一用紅繩栓牢,顧著挑夫下搬嫁妝。田二田三早就請好人手,乘幾艘船天矇矇亮就到了廣府,然後包紮數個時辰,辰時嫁妝出門,正適合街坊都圍觀。
王家送包簡直是可以稱得上普漲奢侈,迤邐而行,連綿數理,大紅燈籠上寫明王府送包,金銀首飾,玉器擺設,屋契,田契,鋪子,陪嫁侍婢,綾羅綢緞,紅木雕花拔步床,四季衣服,被褥帳簾,錦繡華枕,各種箱籠,紅木櫃子,廚房用具,馬桶洗臉架,香案錫器,樣樣俱全。
陳鴻明同江容都去觀看了,同著朱三張滿娘一起看著運嫁妝的幾艘船遠去。
張滿娘感嘆不已,“王家真有銀子啊。”
朱三緊緊握住她的手,“你沒有銀子也不怕,我們自己賺。”
張斌很不服氣,“難道比我們小姐還有銀子?”
江容咳了一聲,“張小姐家中自是富豪,張斌你沒見過世面不要亂說話,張家的富有你想象不到的。”
有誰比海盜家更富有,無本生意啊。
陳小倩的嫁妝不像王寶珠的這麼奢侈,但也算殷實體面。圍觀的人也是嘖嘖讚歎,說只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