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角被自己惹出淚珠,“可是再不走,你公公怕要調轉馬頭親自過來擒人了。”
幽怨的話反倒逗笑了林莞婉,嬌嗔少年一眼。“快去吧,記得送信回來便好,我在京中等你。”
確實不能再依依不捨了,蘇昭珩鄭重點頭,這次再沒有一點猶豫,闊步出了亭子翻身上戰馬,只留給林莞婉一個毅然的背影。
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這場仗中算回來,他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再從後門偷偷溜回府後,林莞婉先回了院子淨臉。
到底沒有忍住不捨,在馬車哭了好會,現下兩隻眼紅腫得有些不能見人。
芫花是知道她送行去了,見她這模樣也沒吃驚,幫她用溫帕子敷眼,又再重新上妝後才再給她稟事。
“小姐你出府了的那會江姨娘有來尋您,我說您不得空打發了。”
“她倒是有順風耳千里眼不成,偏生我出了府那會來找我,她不是還氣頭上嗎”林莞婉整了整衣襟,眼中有著思緒。
芫花微微一笑,“若真那麼靈光,她就不來苒靜軒了。”
林莞婉也笑,“也是,看來府裡還是不少嘴碎的,橫豎這家我得管不短時間,你就揪兩個出來讓他們長長眼。”
“喏。”芫花脆生生應了便退下,給自家主子正式立威去了。
看著近飯點,林莞婉便又往墨竹居去。
她祖父復起了,她父親在家中呆了這五六日也銷了假,照常上朝去了,現下墨竹居白日瑣事也都是落在她身上。她若不多盯會,怕是那三個只用功的會忘了吃飯。
吩咐丫鬟們擺飯,林莞婉去了書房叫了兩回,才讓兄長們將書給擱下。
飯間寡言的林浩宏難得開了腔,說起她庶堂姐林婉瑤的婚事來。
東府在中旬就已經開始在籌備出了五月的這場婚事。
雖說林婉瑤是庶出的,但到底是在許氏帶著身邊長大的,許氏因沒得女兒,待她兩個庶女都不錯。為了林莞瑤體面些出嫁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前幾日下了場雨,吹了風又勞累便倒下發起熱來。
林浩宏也知他小堂妹要操心府裡事,但到底不忍母親帶著病體再操勞,這才想要林莞婉去東府幫著看看。
聽完後。林莞婉不知說是受寵若驚好,還是要笑她堂哥真是讀書讀傻了。
她現在是才十三歲,哪幫得了這些嫁娶的事兒。
可見兄長偷偷給她使眼色,她也只得笑道:“我竟是不知大伯孃生病了,真是不該。大哥你且安心的備考,我這就去瞧瞧大伯孃。”
見她應下,林浩宏長舒一口氣,眉宇間的愁雲散去了些,旋即又忙道:“三妹妹不忙,還是先用了飯再說。”
“大伯孃生著病,府裡又給大姐備婚事,我還是現在去一趟,正好看看大伯孃現下口味如何,那些個下人可別忙一頭疏忽一頭。兄長們慢用。”林莞婉笑著起身。留下話就走了。
林浩宏有些過意不去,但林莞婉已經走遠了。
他父親自打被祖父打了後,天天都是戰戰慄慄的,生怕祖父再將他拎到西府來教訓一頓,是也連母親都不讓她到西府走動。現在東府正是不能出差錯的時候,他也只得是厚著臉來說請。
“這可是我的不是了,要說也該是用過飯再說的。”林浩宏盯著空了的位置,喃喃道。
林浩祺好笑,“大哥這是要自責哪門子,正是飯點。婉婉到了東府到了大伯孃那就會餓著嗎你別多想了,還是快些用飯,也不知祖父哪時就回府要查功課。”
聞言,林浩宏說一句是他想差了。重新端起碗,匆匆吃完第一個回了書房。
一旁的林浩書至此都是不緊不慢用著,待林浩宏離桌後才輕聲與兄長道:“二哥,是不是讓人給備些糕點給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