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漸漸,她看出了江小白這次繪製的是一棵大樹。
這棵大樹,從簡單的樹幹到枝條,從枝條到細柳,又從細柳到樹葉,最後整體變得枝繁葉茂。
每個人都關注著默不作聲,臉上的表現越發驚歎。
而圍觀的人,此刻幾乎都擠不進去了,這也導致整條本來很寬廣的通道,顯現得有些擁堵了起來。
一個半小時後,江小白在矇眼狀態下開始調色,隨後更換了一支細筆,開始在大樹上點綴起來。
漸漸整棵大樹,變得枝繁葉茂,煥發新生。
一時間,強忍不住的驚歎聲,起起伏伏。
方思黎在旁邊看著也張開了小嘴,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當配色完成,江小白左手筆畫尺寸的同時,在樹底下,簡單勾畫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席地撫琴,瞬間讓整幅畫的意境拔高了幾個程度。
最後,還沒有結束,江小白又更換了一支筆,簡單的思索後,開始題詞,落款。
整體可以說一氣呵成。
落款依舊還是‘白嶺上峰’,四個大字。
隨著他將筆緩緩放下,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
長生樹下綠蔭濃,琴音嫋嫋繞蒼穹。
葉間微風傳古韻,弦上流水訴衷情。
高人獨坐清幽處,一曲高山流水逢。
歲月靜好無塵染,長生伴琴意無窮。
“呵呵,好畫,好詞!”
開口的正是後邊而來的那三位中的帶頭老者,只見他捋了捋鬍鬚,滿臉讚歎,隨後目光落在了江小白的身上道:“江先生,兩年不見,您這技藝又高了!”
“這畫,賣嗎?”
說話間,肖青衣的臉上佈滿期待之色。
“這畫,我也想要!”柳宗繁也開口說道。
“江先生出價吧!”孫盛仲也迫不及待開口。
“你們三個幹什麼呢,這畫是我的!”
這時,旁邊徐增年的聲音響起,臉上壓制不住的驚喜,隨後目光看向肖青衣三人道:“你們三個想要,自己想辦法去!”
說完,徐增年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是的,他和肖青衣三人都認識,關係不淺。
哪怕他不善言辭,性格孤僻,但此刻的開心也難掩不住。
肖青衣聽到徐增年的話,嘆了口氣道:“哎,之前我一直向江先生討個畫作,但可惜一直未能如願啊!”
在肖青衣說話間,只見方思黎的表情變得有些匪夷所思。
肖青衣正是青衣閣的老闆。
也是申城的絕對大家。
之前,江小白在車上說什麼,青衣閣老闆哭爺爺告奶奶的求一字什麼的,她那會氣惱無比。
當時認為江小白誇大其詞,著實可惡至極。
但肖青衣此刻這般開口,這一切好像都被顛覆了。
這個混蛋,說的顯然都是真的。
可惡,可惡啊!
在她表情錯愕之際,只見肖青衣的目光看著江小白道:“江先生這次來都來了,不知能否送我一幅?”
“累了!”
江小白無奈聳肩道:“改天吧!”
矇眼畫作,容不得出現差錯,所以他的精神一直處於在高倍集中下,如果再來的話,他找不到現在的狀態了。
肖青衣聽著嘆了口氣道:“哎,那就改天吧!”
說著,肖青衣聲音一頓道:“江先生,我那有點好茶,咱們上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