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就是可以戴!四十三怎麼了?我還天天穿花褲衩呢,你還喜歡……烏烏……唔……”
“別說了,別說了。你戴,你戴,你想怎麼戴你就怎麼戴。”田大牛死死捂著秋荷的嘴巴,緊張的渾身冒汗。
他是真怕了秋荷這張嘴。不論什麼話,不管羞不羞,也不管誰在場,只要她想,她就敢說!幸虧田蜜和田老實都不是多嘴的人。不然讓街坊鄰居知道秋荷喜歡穿花褲衩,他喜歡看秋荷穿花褲衩,他們的老臉要往哪裡擱?
秋荷見好也沒收。她啪的一聲,生氣的拍開田老實的手掌,繼續不高興的絮叨:“你真沒用。我嫁給你二十六年了,你啥好東西都沒給我買。別說金銀首飾,端午節的五彩繩你都讓我自己搓!今天這個表我就戴了。我不但要戴錶,回家後,我還要把金項鍊、金戒指、金手鐲全都戴上!我……”
說到這裡,想到金首飾是怎麼來的,秋荷立刻收聲。
“呵呵。”秋荷和田大牛一起緊張的看向田蜜。秋荷笑的尤其不自然。田蜜離家出走前,要求秋荷必須把杜雄的金首飾還回去。秋荷當時為了哄閨女,答應的好好的。可她沒還。
那可是金首飾啊!!
是金光閃閃,做工講究,份量十足,秋荷最最最喜歡的金首飾啊!!
這東西秋荷惦記了半輩子,如今終於有人給她買了,她哪裡捨得送回去。她本想拖著,等田蜜不記得這個事情,或者沈濤給她買了更好的,她才把這套首飾給杜雄還回去。
秋荷計劃的挺好,誰知道被田大牛一氣,她突然就在田蜜這裡說漏嘴了。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呵呵。”秋荷沒好氣的瞪了眼壞事兒的田大牛,對著田蜜一個勁兒傻笑,企圖矇混過關。“小蜜,媽胡說呢。那套金首飾,媽就留著私底下看看,絕對不往外戴。呵呵。”
“我也不是言而無信。我會還的。只是前腳收下,後腳馬上就還。多少有些罪人。咱緩緩,等杜雄有喜事,咱再借機還東西。”
這一聽就又是藉口。
“隨你。”管不了的田蜜,已經麻了。
得,這又是一份債。好在這份債可以物歸原主。秋荷不送,田蜜就過幾天親自送。反正不論沈濤,還是杜雄,田蜜這幾天都要解決。
左右明天秋荷就能看見她的決心。今天田蜜決定不跟秋荷吵架。
田蜜一直很有原則。她突然這麼善解人意,這麼好說話,秋荷不但沒有特別高興,反而有些心慌慌。
“閨女,你要是生氣就說出來,憋心裡不好。”秋荷小心翼翼的說著。第一次,秋荷特別想要田蜜叛逆不聽話。
田蜜偏偏不順她的心。
“我沒有生氣。媽,我有些困了。咱們回家吧。”
田老實這裡住不下兩個人。現在田老實回來,田蜜自然要回家。
秋荷來之前,已經做了好幾個哄田蜜回家方案。從甜言蜜語,但威脅哭訴,秋荷唱唸做打,準備了好幾套說辭。可不等她發揮,田蜜居然要主動回家?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秋荷又旁敲側擊,問了田蜜好幾個問題,田蜜都說她是累了,困了,想要回家睡覺,看著沒有一絲異常。可沒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田蜜不是這樣的。
田蜜從小氣性就大。她輕易不生氣。一旦她動怒,那就是誰也哄不好那種。就像沈濤,他不論做什麼,在田蜜那裡都討不到好。就是因為他小時候,惹怒過田蜜,還不止一次。
這次,田蜜會離家出走,說明她是真生氣。看著她憔悴的面容,秋荷都能想象出,她這兩天的煎熬。正常情況下,田蜜這次生氣,她不使點手段,肯定哄不好。
可現在……
看著田蜜虛弱蒼白,又非常平靜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