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梔上網把那些經典得老掉牙的電視劇找了出來。她想去看那些跟安森完全不相同型別的男主角,看他們的瀟灑和風流。
分明是小時候無比喜歡的角色。可是心裡,為什麼還是那麼不舒服。好像缺了什麼,好像格外空曠。
最近老是胃痛,是不是挺久沒有吃飯留下的後遺症?
瘦了。可是,笑不出來,漫長的失戀期好像還沒有結束。
第四件事,逛,瞎逛。
自拍,等人誇。
一個人在飾品店把髮卡和眼鏡試了又試,一遍遍地照鏡子。跟自己說,她也挺好的啊。
跟朋友走在一起的時候,會很誇張地笑,沒有笑點也裝作好笑。不管遇到了誰,都會看到,她是開朗的。
所有的“作zuō”,都只是想方設法想要讓他知道,她過得很好,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最後一件事,依然是“強顏歡笑”,對所有人。
“你現在跟他怎麼樣啦?”
——“還能怎麼樣,早就結束啦。”怎麼又提起他來了,不都過去很久了嗎?
“怎麼回事?我昨天還看到他了呢。”
——“不合適啊。”為什麼你們就可以跟他偶遇?
“哦,難怪……昨天我可是看到一個女生挽著他的手噢。”
“……”原來他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那就不該告訴我啊。
於是,失戀戛然而止。
後來再回憶起來的時候,果梔發現,其實生活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那些覆蓋在心臟表面止血療傷的柔軟細節,全都格外可愛。
下午下完課,沐浴著夕陽,文學之大大咧咧地把她拽到了商業街。
“老闆,打包一份烤雞。”只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文學之永遠是那麼活潑。
果梔站在旁邊,小心思若隱若現——
身上的白裙子很簡單好看,娃娃鞋也是分手之後新買的,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有特地收拾自己。她難得地想要維持形象。不管什麼時候遇上,他都會看到,沒有他,她也過得很好。
可惜,假設只是假設。在最有可能遇見安森的地方,沒有出現那麼令她暢快的情節。倒是在文學之拎著烤雞拉著她回去的時候,果梔發現,自己腳痛得不行。
文學之把烤雞和可樂塞到她懷裡,蹲下去幫她檢視情況。原來是新鞋硌腳,她的腳後跟起泡了。
“怎麼辦?”果梔嘗試著走了兩步,痛得嗷嗷叫。新鞋太坑爹了,怎麼回去?要光腳在大街上走嗎?
“等我一下。”文學之小跑走開。
夕陽中,果梔回頭看她跑進了一家藥店。跟安森一起去買過藥的那家店。
失落的情緒漲了上來,她默默把頭扭回去。
文學之跑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盒創可貼。不等她自己彎腰,文學之給就給她腳上的傷口打上了“補丁”。
果梔眼眶好熱好熱,要不是懷裡抱著烤雞,她要跳到之之懷裡去說謝謝。
文學之把烤雞袋拿回去,只把那一大盒創可貼放到她懷裡,很少有地溫柔一笑:“這樣的話我再也不用擔心你會受傷了。”
——這樣的話,我再也不用擔心你會受傷了。
她開心的時候,文學之在。她傷心的時候,文學之還是在,而且為了安慰她,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初冬的時候,她媽媽40歲生日,她就邀請文學之去她家玩。因為她家在小城市,所以中途飛機火車地來回折騰,但是文學之一句抱怨都沒有。
晚餐的時候媽媽提起來:“我家果梔在學校也可以開始找物件啦。”
這是在催……果梔呆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對文學之擠眉弄眼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