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程式晚個十分鐘半小時的,根本不會對葉初九造成什麼影響。最重要的是,剛剛縫合完的傷口,她們也不想去用酒精擦拭,所以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沒想到,弄巧成拙,先前的工作白忙活了不說,還讓當事人直接把她們看成了冷血動物。
藍可心用一隻腳從輸液房裡邊跳了出來,面帶歉意地說道:“楊老師,他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葉初九抬起那張蒼白的臉,目不轉睛地盯著藍可心說道:“第一,我是病人,你覺著我能允許醫生跟我開這種玩笑嗎?第二,我是老師,你覺著我能允許學生跟我開這種玩笑嗎?第三,我和你是同事,你覺著,我能允許你們跟我開這種玩笑嗎?藍老師,不好意思,請讓一下,我趕著去醫院。”
藍可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一旁,呆呆地看著孫如雲扶著葉初九走出了教師樓的大門。
“真是小心眼,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劉柳面帶不悅地嘀咕道。
“你這是在拿他的生命開玩笑!”藍可心突然用比平時高了八度的聲音朝著劉柳吼了起來。
“可心,你瘋了吧?哪有那麼嚴重,艾兒都已經幫他縫合傷口了。”劉柳有些做賊心虛地說道。
“你知道,她知道,我也知道,可是楊老師知道嗎?縫針的時候沒有上麻藥,他有多疼你們看不出來嗎?你們以為我是暈血才不舒服的嗎?不是,我是看著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楊老師嚇的!我……算了,我懶得說你們了,我走了。”藍可心恨恨地瞪了兩人一眼後,便是一蹦一跳地跳出了教師樓。
藍可心的話和背影,讓劉柳和艾兒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責。
“艾兒,是不是咱們想多了?”劉柳底氣有些不足地叫道。
艾兒皺了皺眉,道:“應該沒有,他來這裡的目的應該和你一樣。”
“不會吧,像這種脾氣的傢伙,也能拿來執行任務?”劉柳懷疑地呢喃道。
“誰知道,到時候看看再說吧。話說回來,劉醫生,你的醫德確實不怎麼樣。”艾兒不冷不熱地瞥了劉柳一眼,留給了她一個不怎麼友善的背影。
“嘿……我說你們倆人,講理不講理,剛剛怎麼沒人說我?楊妖,有意思,我就不信查不明白你是哪路的!”劉柳不服氣地朝著艾兒的背影叫了一聲後,便是暗暗在心中叫了起來。
坐在後排的葉初九,像個沒事人似的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笑呵呵地說道:“不好意思哈,給你們把車弄髒了。”
孫如雲著急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話。咦,初九,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剛剛……”
“裝的。”葉初九不以為然地說道。
“裝的?”孫如雲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好奇起來。
葉初九笑道:“嗯,裝的。我是以楊妖的身份進的學校,我怕你說漏了餡。再就是,不治治這三個不知深淺的女人,我以後在學校還不得被她們欺負死?”
藍可心還好,典型的文弱女孩,除了近乎白痴的善良之外別無其它了。
可是劉柳不同,一個能在網上賣舊內衣褲襪的國安工作人員,鬼知道這傢伙有多變態。至於艾兒,更不用說了,丫就是一個小魔女。要是不讓這兩貨知道知道厲害,以後葉初九還怎麼在學校裡邊立威?
“呵呵,沒想到,你還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孫如雲苦笑不得地說道。
葉初九大言不慚地說道:“你懂啥,我姥姥說過,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這女人呢該哄的時候得哄,該收拾的時候也絕不能手軟。不然,這男的很難在女人面前站住腳。”
孫如雲面泛紅光地看向了葉初九,柔聲說道:“那你以後打我的時候,能輕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