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怯怯地說道:“哥,你也知道我,最不會說的就是好話。要不,我就像他說的,準備個千八百萬的給他?”
“你看他們像缺錢的人嗎?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李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快步跑到了正在集結的隊伍裡。
李巖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無比糾結地罵道:“這算什麼事啊,回國第一天,就被人踩,這以後的日子還有好嗎?賠禮道歉,我這到底怎麼賠啊我!”
葉初九來的時候開的依舊是林妙音那輛白色的雷克薩斯,車裡的內飾也好、味道也罷,都讓沈鍾毓確定這輛車的主人肯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品味不俗和有錢的女人,不然的話絕不會用迪奧真我作為車載香水來用。
這個汽車的主人,沈鍾毓可以暫時忽略不計,可是後排那兩她卻是不能不在意。
這次相見,沐紅櫻不再像以前那樣瘋粘著自己,兩人的距離在葉初九的面前,不經意地拉開了。
至於艾兒,沈鍾毓的智商雖然沒達到她那麼變態的程度,但是也能看出來,這個小丫頭喜歡葉初九。不然的話,不會用那種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想想葉初九才來了金陵幾天,竟然就能一連收穫兩個女人一個女孩的青睞,沈鍾毓真不知自己應該是為此感到自豪還是應該感到頭疼。
時值週末,前來雞鳴寺供香朝佛的遊客和佛徒絡繹不絕。
饒是葉初九不是一個信佛之人,心情也是因眼前那些虔誠禮佛燒香的人變得寧靜起來。
沈鍾毓並沒有像葉初九想的那樣,進那寺廟之內燒香禮佛,而是輕車熟路的帶著葉初九走到了那尚未對遊客開放的胭脂井。
站在那已經被院方修建一新的胭脂井旁,沈鍾毓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感傷,她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葉初九一臉無知地搖了搖頭,尷尬地說道:“你知道的,我不信佛。”
沈鍾毓聲音輕緩地說道:“陳叔寶,南朝陳的最後一位皇帝。傳說51萬隋兵渡江攻破金陵時,陳叔寶身邊還有幾個伺臣勸他乾脆擺足皇帝的架子,就坐在大殿裡等著。陳叔寶驚懼不敢,號稱“吾自有計,卿等不必多言”,但他的這計謀既不是呼風喚雨、也不是灑豆成兵,而是帶著他最心愛的兩個女人張麗華、孔貴嬪一起躲到了你眼前的這口井裡。”
葉初九雖不說像艾兒那麼聰明,也不像沈鍾毓那麼聰慧,但是沈鍾毓這話說到這兒,他基本上就已經明白一半了。
沈鍾毓繼續說道:“陳叔寶是個多情種子,除了張麗華之外,陳叔寶寵愛的女人還有:龔貴嬪、孔貴嬪、王美人、李美人、張淑媛、薛淑媛、袁昭儀、何婕妤、江修容等共10人,別說是一國之君了,哪怕是一家之主把心思全部放在女人身上,恐怕也確實沒精力沒時間來打理國事和家事了。”
葉初九尷尬地說道:“鍾毓,我……”
“你聽我說完。”沈鍾毓微笑著打斷了他,慢步走到了胭脂井旁,不急不慢地說道:“貪婪美色,是每個男人最原始的**。這種**不光男人有,女人也有。碰上長的漂亮的人了,誰都想多看兩眼。只看不想,那是欣賞。又看又想,那才是**。看一個愛一個,那就是花痴了。”
“呃……我真不是花痴。”葉初九欲哭無淚地說道。
沈鍾毓哭笑不得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是花痴,不過你比花痴還可恨,因為你很容易讓女人發花痴!”
“我還沒有帥到那地步吧?”葉初九尷尬地笑道。
沈鍾毓直截了當地說道:“你讓女人發花痴,不是因為你帥,而是因為你好!”
“我好?你不會是想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葉初九頗有些無語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