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牧武把葉初九現在所處的位置告訴給張牧文的時候,他的反應,如同張牧武從鏡子裡邊看到葉初九的時候一樣,差點撞車。
早上八點,城市開始熱鬧起來。
這些平常為了搶時間而不管紅綠燈的行人、不管行人的車輛紛紛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看著一個又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從自己的眼前跑過。
人群之中有老兵,也有那些嚮往著部隊生活的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這些人,無論老少,無論男女,均是不由自主地向這些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計程車兵,遞上了自己最尊重的問候。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
不管是已經到了單位的,還是在路上的,紛紛調轉了自己的方向,朝著這些特種兵奔跑的線路而去。這場楊氏考核,在這一刻,已經受到了全市人民的矚目。
“胡鬧,這不是胡鬧嘛!”金陵軍區參謀長蕭遠山憤怒地拍著桌子。
“葉松嶽,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能讓他這麼胡來?這不是存心讓全世界的人知道這事嘛!”金陵軍區司令員封邊疆的態度和蕭遠山差不了多少,皆是滿面的怒容。
“別的倒還好說,要是能跑下來的話固然最好,可是萬一有人跑不下來呢?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後果?”副司令員陸軍中將陳龍虎面色陰沉地說道。
“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總不能半道把他們截回來吧?”蕭遠山無可奈何地叫道。
葉松嶽面色平靜地看了看這些或是正在發著雷霆之威、或是正在皺眉不語的金陵軍區的大佬們,不急不慢地說道:“幾位長官,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有屁就放!”蕭遠山憤憤地叫道。
“好,那我就放個響屁給各位聽聽!小胡,接上電腦!”葉松嶽沉喝一聲,胡參謀連忙拿過了一臺膝上型電腦連線上了大螢幕。
當螢幕上出現了那一個個相互攙扶著,相互背扶著,相互依靠著,有的跑吐了血,有的正在吐,有的已經需要醫護人員全呈陪護計程車兵出現在畫面中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可是,當畫面再次換到那個正在疾步如飛的身影上時,所有人又瞪大了眼睛。
“楊妖身上穿的是張牧武的衣服和靴子,他揹著的裝備也是張牧武的。我知道,你們覺著他在胡鬧,我也承認他是在胡鬧。可是,正是他這種胡鬧,讓這群兵,讓這群你們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的兵,真正有了兵王的氣質!日復一日的訓練,枯燥的訓練,乏味的訓練,早已經讓這些傢伙的神經麻目。那些訓練對他們來說,就如同是小孩子過家家,跟玩一樣。你們時候見到他們如此咬牙切齒過?你們什麼時候見他們如此渴望勝利過?我知道,你們怕這一百三十四公里的路程會累死他們、會累壞他們,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跑在最前面的人,穿著別人的衣服和裝備跑在最前面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葉松嶽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他是個軍人,他明白一個軍人揹著不屬於自己的裝備穿著不適合自己的衣物做這種程度的訓練意味著什麼,正是因為他知道意味著什麼,他的眼眶才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大家都沉默了,所有人都在等著葉松嶽的答案。
“他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麼強,更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比別人強,而是要讓我們知道,我們眼中的極限,只是自己認為的極限而已!我們看到的極限,也只是別人讓我們看到的極限而已。真正的特種戰士,在訓練上,沒有極限,只有不停的突破。而楊教官,正在帶領著這些人突破自己身體的極限。無論最後有多少人會有幸成為他的兵,我敢向你們保證,參加了今天這場考核的人,在今後的訓練中,強度會增加不只兩倍!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教士兵如何殺敵的老師,而是一個教會士兵如何去突破自己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