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直接就舉杯一飲而盡。
辛懷民面無表情地給葉初九倒著酒:“你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
葉初九聳了聳肩膀:“倒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不明白。”
辛懷民苦笑著說:“不明白我為什麼那麼慫?”
葉初九皺眉不語,辛懷民現在的樣子,可不像那個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欺負卻只在一旁咬牙切齒、拳頭緊攥的導彈男人。
“砰”的一聲,辛懷民將酒瓶狠狠摁在了桌子上:“知道我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別惹麻煩!從我記事那天起,這句話,就是我父母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別的孩子可以瘋、可以玩,但是我不能。別的孩子可以打架、可以談戀愛,我也不能。別的孩子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嬌,還是不能。我甚至都不能姓他的姓,不能跟別人說我是他的兒子。你知道我能幹的是什麼嗎?就是‘別惹麻煩’!”
“咕咚咕咚咕咚……”欲哭無淚的辛懷民,直接端起一起剛剛開啟的啤酒,對著嘴吹了起來。
“啪啦……”他的酒量並不怎麼樣,喝了不到兩口,鼻子和嘴裡就冒起了酒泡,眼淚也順勢流了出來。看著他擦眼淚的樣子,葉初九懷疑,他是在故意用這種方式讓眼裡邊的淚水流出來。
“我有一個姐姐,從小到大,她有的東西我都沒有,就連最簡單的父母的關懷和寵愛我也沒有。她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家就像是大學的食堂一樣,人滿為患,去晚了你都沒有坐的地方。可是我過生日的時候呢?呵呵,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我吃的第一個生日蛋糕是在我十四歲生日的時候吃的,還是我同學給我買的。”說著說著,辛懷民就像一個受了委屈一樣的孩子哭了出來。
“我問過他們,我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跟我解釋的嗎?因為我是個男孩,他們怕過度的寵愛會把我慣壞了。過度的寵愛,我特媽的從小到大,都不知道寵愛是什麼意思!”
委屈,無比委屈,辛懷民現在的樣子,就如同葉初九在上高中的時候,那個因為失戀拖著自己喝酒的同學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捶胸頓足,唾沫星子四飛亂濺,儼然就是一副崩潰邊緣的狀態。
葉初九默默給辛懷民倒了杯酒,平靜地說道:“我一直覺著,交朋友最好直接點,原因很簡單,是不是和得來,一般透過第一面就能有個差不多的感覺了。辛懷民,也許你覺著自己過得很苦。我說三件事,只說三件,如果我這三件事你都沒有經歷過的話,那你就別像個娘們兒似的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
“你說!”辛懷民使勁擦了把眼淚。
葉初九面無表情地說道:“第一,我出生的時候我媽難產死了。第二,我是在今年才見到我爸的照片。第三,你今年二十歲,我在我二十歲之前,都不知道零花錢是個什麼東西。”
聽完葉初九這三句話,辛懷民傻眼了,他看向葉初九的眼神盡是同情與驚訝。
葉初九沒好氣地指著辛懷民:“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你也不用覺著驚訝,像我這種經歷的人,在我們村裡還有很多很多。辛懷民,你覺著你苦,但是你苦嗎?沒有吃過生日蛋糕就叫苦?沒人寵你愛你就叫苦?像你這種人,知道什麼叫苦嗎?”
辛懷民皺眉問道:“哪種人?”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叫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咱不說你爹官有多大,也不管你媽錢有多少,咱只說生活。你的生活苦嗎?你從小到達捱過餓嗎?你知道什麼叫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嗎?你在這叫冤,你爹短你吃了還是少你喝了,你媽不給你穿了還是不給你用了?你還有臉叫苦,你特媽的要臉嘛!”
辛懷民搖了搖頭:“這不是一回事!”
葉初九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