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這件事印象深刻,並不是因為那個老八路,而是那天是他唯一一次見到楊孽出手。“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這句話,完全就是為那個玩了一輩子女人、卻打了一輩子光棍的老怪物準備的。
“初九,到底是怎麼回事?”楊老太太推了出神的葉初九一把。
回過神的葉初九,尷尬地笑了笑,道:“姥姥,以前的事,我都記不清了。”
楊老太太怒瞪著他,道:“少來這套,你是不是忘了,我還看不出來嗎?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姥姥,都這麼多年了,興許他真忘了也說不定。姥姥,他明明叫葉初九,為什麼我姥爺叫他楊妖呢?”沈鍾毓很是婉轉的幫葉初九解了圍。在說話的時候,她還略帶挑逗地看了葉初九一眼,正是這一眼,讓葉初九的心花一下子怒放。
“這名啊,是我大哥給起的。抗過日、援過朝的他物件倒是談了不少,但是到最後沒一個成的,這末了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連個後代都沒有。我帶初九回到楊家村之後,他就非逼著初九叫他爺爺,這麼叫不是亂了輩份了嗎?這不後來,初九就還是叫他舅姥爺,不過他就是叫初九楊妖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臨了了安慰安慰自己。”老太太不以為然的話語,在任何人聽來都是那麼的傷感。
楊孽,在那個時代,只要是來東山打過仗的,只要是到朝鮮抗過美的,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是英雄,大英雄!
在東山,憑著一把單刀,夜襲日軍駐東山指揮部,砍了六十三名日軍軍官的腦袋。
在朝鮮,帶著一個連隊,敢擋裝備精良的步兵團,硬是把美軍困了一個半月之久。
“當兵的,就是為了打仗。發展國家的事,得靠他們文化人!”
每每酒醉,年近九旬的林致遠還是會鏗鏘有力地重複著這句話,這句曾經楊孽在選擇退伍時所說的話。
其聲何等威武,其勢何等雄壯。到最後,卻是落成了一個孤家寡人,靠將別人的孩子硬叫成自己的孫子來安慰自己。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為什麼這麼悽慘?為什麼這麼悲涼?
沉默,就連馬超這個不知道楊孽是何許人的外人都被屋裡的氣氛給感染了。
看著屋裡眾人凝重地神情,楊老太太有些自責地說道:“你看看,我這越老越糊塗,你這來了半天了,光拉著你說話了。驚林,你趕緊進山打兩隻野雞弄點山貨。”
“姥姥,不用了,我一會就得走了。”沈鍾毓握著楊老太太的手說道。
“走?怎麼剛來就走?不行,不能走,怎麼著也得吃完晚上飯再走!”楊老太太態度堅決地說道。
“是啊,都來了,就吃完飯再走吧。”葉初九傻笑著說道。
沈鍾毓無奈地說道:“姥姥,真不是我不想留下,而是我非走不行。明天週一了,我得回學校上課了。從這回北京,得開**個小時的車呢,我要是晚上走的話,明天的課就上不了了。”
“哦……這樣啊,那倒是,這學業可不能耽誤了。”楊老太太有些失望地說道。
葉初九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不過現在早已經從開心的傻笑變成了無奈的苦笑。
沈鍾毓看出了楊老太太和葉初九的心思,不以為然地說道:“姥姥,沒事的,以後我有空了,就經常來看您就是了?”
“對對對,有空了就常來玩,讓初九帶你進山打獵!我們初九,除了學歷低之外,什麼都不低!”楊老太太很是自豪地拍著葉初九的肩膀說道。
“呵呵,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沈鍾毓若有所指地笑道。
葉初九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嘿嘿,你還沒有全知道呢。”
“剛剛聽你們說要去青市,我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