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晉言不復以往的乾淨清爽英俊的形象,此時的他,眼眶裡佈滿紅血絲,臉上也鬍子拉碴,皺皺巴巴的襯衫穿在身上,讓他顯得狼狽又憔悴,彷彿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一見到顧知阮紅腫的眼睛,就一把將小姑娘緊緊地攬在懷中,語氣滿含痛苦與自責,猶如受傷的野獸般低吼道:“對不起,小阮,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媽媽,才讓她遭受這些傷害的,如果我沒有開會就好了,如果我能早點沒有照顧好你媽媽,才讓她遭受這些傷害的,如果我沒有開會就好了,如果我能早點過去接她到我公司就好了,她也許就不會被綁,都怪我!”
顧知阮一聽,覺得此時的韓叔叔似乎比她更需要安慰啊,於是,她連忙說道:“韓叔叔,這不能怪你的,這夥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就算我媽媽今天僥倖躲過去了,以後他們也會找機會下手的,所以你不必那麼自責。”
這兩人相互安慰了好一會兒,韓晉言才想起問顧知阮是怎麼找到顧天琴的。
顧知阮沉默了一會才道:“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一下飛機陸家大哥就開車帶我去救媽媽的。”說到這裡,顧知阮略有些心虛,畢竟她還沒有跟陸大哥串好供,也沒有機會找他好好談談,不知道他那邊會不會露餡。
不過好在韓晉言一聽是陸家幫忙的也沒有多問,只在心裡感嘆一句:陸家人脈果然恐怖,就和顧知阮站在手術門外,安安份份的等著醫生出來了。
門外的手術燈在這一大一小期盼的目光下,猶如被風吹滅的燭火一般熄滅了,滿臉疲憊的醫生率先走出手術室,兩人一見到醫生出來,就立刻迎上前去,焦急詢問:“醫生,我女朋友情況怎麼樣?手術成功吧?有生命危險嗎?”
韓晉言身高腿長,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搶先了顧知阮一步來到醫生面前。
而原本也想問問她家顧女士情況的顧知阮,一聽到韓晉言的話,立刻側目看向他。
嘿!好傢伙,韓叔叔這是想趁她家顧女士還在病中,就在她面前公開關係啊,他就不怕事後被顧女士錘嗎?
要知道,他倆悄咪咪談戀愛,顧女士可是在她面前瞞得死死的。
要不是她嗅覺靈敏,在顧女士身上嗅到了戀愛的酸臭味,她都還不知道這兩人關係已經突飛猛進了。
現在韓叔叔毫不避諱地在她面前表明身份,看來,她很快就會有個帥老爸了。
只是,在她有個帥老爸前,這韓叔叔恐怕得跪榴蓮跪到天荒地老了。
就在顧知阮胡思亂想時,醫生也和韓晉言說明了目前顧天琴的情況。
生命危險是沒有的,只是身上有多處或輕或重的皮外傷,小腿上的傷看著十分恐怖,但好在沒有傷及筋骨,最嚴重的頭部,有腦震盪需要到ICU觀察,確定沒事後再轉普通病房。
聽完醫生的話,韓晉言和顧知阮都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倆真誠的感謝過醫生後,顧天琴也很快被護士推了出來。
兩人一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就著急的想撲上去,但被一旁的護士攔住了,並嚴厲的對他們說:病人有中度腦震盪,不能動作過大的解碰傷患,避免加重腦部損傷。
兩人一聽,立刻緊張起來,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移動病床旁,擔憂的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躺在病床上的人。
一路跟著來到ICU重症病房外,兩人又被護士攔了下來。
不能跟進去照看,他們只好無奈的守在房門,隔著玻璃望眼欲穿。
看了好一會,見護士似乎將人安置好,兩人才松下緊繃的神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許是時間太早的原因,此時的ICU病房外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
韓晉言抬手看了一下腕錶,見現在已經是早晨六點十五分,他才轉頭對顧知阮道:“小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