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阮他們沒有在渝市多待,在選拔賽結束後的第二天就乘坐飛機回到了G市。
顧知阮並沒有告訴顧女士她的回程日期,主要想給顧女士一個驚喜。
在下飛機後,顧知阮打了電話給顧女士,得知顧女士此時正在甜品店裡時,就跟著死活不肯放她一個人回家的師父說了地址。
然後師徒倆一起打車往顧女士的甜品店方向去。
上了車,顧知阮看著又恢復嚴肅刻板的老王師傅道:“師父,其實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您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選拔賽的事都沒有好好休息,如今忙完,回到G市您應該早點回家休息,不需要送我。”
王宏義瞥了自己的小混賬徒弟一眼道:“那可不行,你還小,而且,你有過前科的,萬一又出現上次那樣的被拐事件,我可沒法跟你媽媽交待,更何況,我作為你的帶隊師父,應該要將毫髮無損的你交回到你媽媽手中。”
聞言,顧知阮頓時啞口無言。
車內氣氛沉默了一會兒,顧知阮忽然又問道:“那師傅,您一會有錢付車費嗎?”
此話一出,司機師父立刻警惕的從後視鏡朝他們師徒二人看了過來。
不會吧?剛上班就遇到想坐霸王車的人了?
那他現在是報警還是向公司反映情況?
而此時的王宏義可沒空管司機師父心裡的糾結。
因為,他才剛想起,他…似乎真的不夠錢付車費…
這次出行,他婆娘只給了他200塊。
機票住宿吃飯這些華夏武術協會那邊處理的,他們這些帶隊的教練和參賽選手根本不需要掏腰包。
這些天除了買菸花錢外,他基本也沒有花其他花銷。
所以,這些天,他抽菸抽的瀟灑,完全沒有想過下了飛機坐車回家的車費問題。
不知道現在錢包裡還有多少錢?
這樣想著,他不動聲色的將手伸進衣服口袋裡,捏了捏自己薄薄的破破爛爛的錢包。
心想,這次打車費不會要超過一百吧,早知道要送這個小混賬,他上飛機前就不買那包煙了,搞得他現在都湊不齊一百塊。
一會下車的時候要是真不夠錢付車費被扣下來咋辦?
打電話給他婆娘的話,他婆娘會來贖他嗎?
縱使他心裡思緒萬千,但一生要強的男人絕對不會在臉上顯露分毫。
只見他淡定道:“你只需要安心坐你的車就好,其他你就不用操心了。”
顧知阮面上乖巧點頭,心裡則想,一會下車時,她要趁機偷偷往他口袋裡塞兩百塊錢才行,可憐的老王師傅,零花錢還沒有她一個小娃娃多。
打定主意後,顧知阮就閉著眼睛小憩,機場到青北路有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的,顧知阮想利用這一小時間,進系統空間練練字。
自她參加選拔賽以來,就沒有抽出時間練過字。
再不練習,她就要失去好不容易練成的字型和風骨了。
王宏義見小徒弟靠在車座位上,似乎真的睡著了後,才又悄咪咪的掏出他那縫縫補補的錢包,極其認真的數了數里面的錢。
最後數了好幾遍,連一角錢的硬幣都沒放過後,他才終於確定,他全部身家只剩下,六十七塊三毛錢。
頓時,他心裡發愁!看來他逃不過跪搓衣板的命運了。
車子即將到達顧女士甜品店時,顧知阮“適時”的醒了過來。
察覺到身邊動靜的王宏義也跟著睜開眼睛,見她醒來便道:“醒了,快要到了。”
顧知阮點頭應了一聲後,就扭頭看向窗外。
看著漸漸熟悉的街道,顧知阮突然感覺有些近鄉情怯。
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