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花,乃是後庭花。
萬花坊,其實是濟州城唯一的男婚館。
容若目瞪口呆,站在萬花坊大門前,發出一聲虛弱無力的嘆息:“不會吧!”
眼看著蕭遠一路走進去,庭院深深,不知道他要夜宿在哪個男子房裡,容若直著眼睛發
愣,不知道該不該想法子跟進去。
才剛一猶豫,只覺一陣粉香撲鼻,竟是一個塗脂抹粉,身高五尺的大男人,一手揮著香
撲撲的帕子靠過來,哮聲哮氣地說:“大爺,別站在外頭,進來啊!”
容若打一個寒戰,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即時面無人色,落荒而逃。
背後的聲音一個勁叫:“大爺,你別走啊!”
容若把一身輕功施到極致,逃跑速度之快,就是當今天下輕功第一的風漫天見了,必也會點頭叫好。
容若一口氣逃出老遠,才停下來,鬆口氣。站在街心,夜風襲來,他深呼吸幾次,混亂的恩緒漸漸平息,忽然皺了皺眉,一跺腳,最終還是回頭,又往萬花坊跑去。
這一次容若學乖了,藉著夜色,施展輕功,三竄兩蹦,就跳進那燈火輝煌的大院中去。眼看著滿園子群魔亂舞,男人抱著男人的刺眼場面,他皺著眉頭,努力地四處尋找,小
心翼翼地藏身在黑暗處、陰影下,以及所有人視線的死角中。就這樣東尋西找,總算看到了蕭遠的人影。
他一手抱著小叮噹,一手抱著一個濃妝豔抹的相公,搖搖擺擺,在西側一長溜的房間走道上慢慢地踱,明顯是要找房間一夜春宵了。
容若全身連抖了幾抖,一陣發寒,還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跟,痛苦地聽到前面男子嬌嗤的聲音。
“爺,到春官房裡去吧!我房裡一應東西都是齊全的。”
“春官,別急,你房間太小我不喜歡,讓我慢慢挑一間。”
“可是……”
春官還要爭,小叮噹卻忽然劇烈地叫了起來:“汪,汪!”
蕭遠適時止步,信手一指,懶洋洋道:“我要這間。”
“這是琪官的房間,他向來性子不好,大爺,你……”
“老子就看上這一間了。”蕭遠完全不理會春官的反對,大步走到房門前,抬腿一腳踹去,把門硬生生踹開。
春官驚呼了一聲:“大爺。”
蕭遠回頭,一手把他扯進房間,一手重重關上大門。
因為房間在西角轉彎的最深處,整個萬花坊又是絲竹之聲不絕,竟然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聲息。
容若微一挑眉:“果然有門。”
他一躍靠近,小心地在門縫處窺視。
房間裡,春官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生。蕭遠已經放下了小叮噹,小叮噹跳起來,對著床,大聲地叫個不停。
蕭遠一手掀起床上被子,露出床板,卻空無一物。
蕭遠即時伸手在床板處敲敲按按,過不多時,雙臂一用力,居然整張床板都掀起來了。
接著彎腰探手向床裡,等他再直起腰時,手中已經抱了一個人,赫然正是一一柳非煙。
容若用力眨眨眼,再揉揉眼,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
蕭遠抱起了柳非煙,騰出一隻手,把桌上一堆杯子茶壺全掃到地下,再把柳非煙柔軟的嬌軀直接放在桌子上,這才悠然一笑:“柳大小姐,想不到竟在這裡見到你。”
柳非煙明顯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得狠狠地瞪著蕭遠,眼睛裡只有憤怒,絕無畏懼。
蕭遠笑嘻嘻地道:“莫非柳大小姐有特別愛好,也喜歡玩相公,早就是萬花坊的老熟客了。那柳大小姐倒還是我的前輩,還請多多指教才是。”
如果柳非煙可以動,絕對